王松暂时离开,家规堂内一阵鸡飞狗跳,然而很快,那些声音又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地上的王伦等人已经没有那么痛了,有力气站起身来。
望向王修的目光里,惊惧又有恨意。
王修全然不理,反倒是老忠坐立不安,他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也知道王修心意已决。
王修侧头,那一张刻满伤痛的脸映入眼帘,这只是替他挨过的多次毒打中的一次。
似乎察觉了那心中所想,王修柔声道:“老忠,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你主持公道!”
声音十分轻微,却如洪钟大吕,老忠面容一肃。
“我明白了,少爷。”
家族会审非同小可。
在王修寸步不退的要求下,只能算仓促而发,但也必须保证最基本的一堂主三主事的审理团,以求公平公正。
也是审的旁系支脉,倘若嫡脉犯下大错,那需要王蔼亲自拿主意。
等了大半个时辰,王松才带着家规堂三位主事到场,三人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于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的行为,也甭想有什么好脸色看。
又有一些揉着惺忪睡眼的下属子弟陆续入内,负责记录、维持秩序、看护刑具等事。
反正样子是挑不出毛病,方才冷清的堂内顿时人气剧增。
王伦等人无不是心如擂鼓,尤其是一侧架子上摆放的久未使用的刑具,更是激发了内心的心虚。
一名主事开口:“人员都已到齐,那就开始吧,双方先陈述一下事情经过。”
自场面定下,王松高高坐在主位上,他是家规堂堂主,地位尊崇,审判会一开,俨然到了自己的主场。
别说是这么个名分特殊的嫡脉,就是三房四房的人,也不能忤逆家族的规矩。
竟说出逐出王家这等可笑之语,现在如他所愿,但愿不要后悔。
王修耐着性子,一五一十道来。
堂中子弟精神大振,面面相觑。
支脉旁系,殴打嫡脉,还不止一次?
这也太可怕了!
王伦等人真有这个胆子?
王伦几人也心惊肉跳,汗如雨下,往日的王修,打就打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也渐渐不当回事。
而今一上称,才知道多么严重!
王家历来就是嫡脉为尊,王蔼得位不正,更是对这一条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倘若坐实了这一点,逐出王家都算是轻了,
主事发问:“此事当真?”
王伦等人慌了手脚:“这,这……”
堂内众人窃窃私语,王松陡然发话:“什么这那这那,这是家规堂,有什么就说什么,真话假话都需要证据!”
王修蹙眉,那几个涉事的支脉子弟却忽然明悟,王伦眼前一亮,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冤枉啊!”他鼻尖一酸。
“修少爷,我知道前几天冲撞了你,但你也犯不着这样往一个家奴身上泼脏水,更犯不着牵连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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