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在边上认真地看着。
苏曳道:“你看我做什么呀?”
晴晴道:“有些好看呀。”
接着,忍不住上前,亲了苏曳一口,柔声道:“小曳,你谋划江西巡抚,是真的,还只是想要挡曾国藩他们的路?”
苏曳道:“既是挡他们的路,狠狠捅他们一刀。另外一方面,也是真的想要谋求这个位置。”
晴晴道:“那可就很难很难了,你这个从四品距离江西巡抚的级别太远了。”
苏曳道:“是很难啊,但这样才有意思啊。”
巡抚,几乎是地方官员的巅峰了。
而且很多京官都是先做了侍郎,然后再去谋求巡抚一职。
比如曾国藩,就在京城做了好几年的礼部侍郎,兵部侍郎,工部侍郎,直到前两年才做了湖北巡抚。
苏曳从来没有担任过地方官,真正的知府都没有做过,想要主政一省政务,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苏曳画完手中的图纸,然后一张一张地翻阅。
地龙烧得太热,手有点干。
于是,伸手到桃花深处。
晴晴脸蛋一红道:“干什么呀?”
苏曳道:“手干。”
结果,晴晴稍稍一用力,硬是不让他手离开。
“小坏人,我跟你讲,你最近可是别招惹我啊。”晴晴娇声道:“我最近真的是一点就着的,况且你在我眼中,就像是药一般。”
然后,她松开了。
苏曳手翻图纸,湿了果然好翻一些的。
而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个侍女的声音。
“主子,沈葆桢大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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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曳在家里的书房接见了沈葆桢。
见到苏曳之后,沈葆桢朝着苏曳一拜而下。
“苏曳阿哥,沈葆桢向您请罪,千不该,万不该退婚,不该折辱阿哥,是我有眼无珠。”沈葆桢作揖到底道:“请苏曳阿哥原谅。”
苏曳淡淡道:“前不久,我和晴晴之间的私情,也是您们爆出去的吧,试图一举将我拉下马。”
沈葆桢道:“那阿哥真是高看我们了,张玉钊死了之后,我们在京城中也就没有人了,还造不了这么大的声势。”
对,你们是造不了那么大的声势,但是杜翰可以。
只不过不管是杜翰,还是肃顺,不会一天到晚盯着苏曳。
对于他们而言,虽然把苏曳当成敌人,但也没有那么郑重其事,毕竟双方地位差得太远。
唯独苏曳和湘军集团是有深仇大恨的。
所以苏曳和晴晴之间的私情,不管张玉钊等人是如何知晓的,但因为就是他们透露给杜翰的。
只要有心人,一直盯着苏曳,大概也不难发现苏曳和晴晴之间的私情。
沈葆桢道:“苏曳阿哥,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双方都忘记之前过节,化敌为友如何?”
在沈葆桢看来,苏曳还公然杀了张玉钊。
所以,双方算是扯平了。
还真是扯淡了。
你们又是退婚,又是将我绞死,又是爆出我和晴晴的私情。
还想扯平?
苏曳笑道:“说来还要感谢你们,否则我还无法堂而皇之迎娶晴晴过门,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听到苏曳语气不善,沈葆桢道:“苏曳阿哥,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能让我们化敌为友,我们皆可答应。”
苏曳道:“沈大人,您现在是江西按察使对吗?”
沈葆桢道:“对。”
苏曳道:“您可知道,我曾经招揽过张玉钊吗?”
沈葆桢道:“他自己没有说过,但是宝儿说过。”
张玉钊大概是不屑说这件事情,他觉得被苏曳招揽是一种耻辱。
苏曳道:“我当时招揽他是真心的,而且还救了他和令嫒的命。但是到了上海,你们转身就抢了我的军火单子,然后我就杀了他。”
说起这个的时候,苏曳语气很平淡。
“现在沈大人问我,究竟什么条件,可以让我们双方化敌为友,那我就试试说我的条件了?”
沈葆桢道:“阿哥请直言,只要我们能做到。”
苏曳笑道:“沈葆桢大人为我做事如何?”
沈葆桢不由得一愕,你这是在招揽我?
你开什么玩笑?
我官职比你高那么多,我权力也比你大那么多。
顿时,沈葆桢道:“阿哥说笑了。”
当时张玉钊也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苏曳道:“您觉得我说笑,那我就是说笑了。”
在沈葆桢看来,苏曳不但阻止和解,而且还出言羞辱了他。
沈葆桢道:“阿哥,那就是没得谈了?”
苏曳道:“您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那还有什么可谈的?”
沈葆桢道:“知晓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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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翰府上。
沈葆桢义愤填膺地说起此事。
杜翰等人也惊讶不已,苏曳竟然这么张狂吗?
“给钱不行吗?”杜翰道:“你们索性再拿二十万两?甚至再多一点,苏曳的新军很缺钱,皇上那边也没钱拨给他了,这第二批新军都够呛练起来。“
杜翰道:“瞧着架势,给钱是万万收买不了的。”
旁边的载垣道:“沈大人,甭看我们。你们这件事情,我们军机处是过了的,皇上那边我们也说通了,卡在苏曳这里,我们也想不到,总不能让我们去和苏曳谈吧?我们还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