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眸子在看向地面上的我时,肆意狂笑,恶狠狠的说:“你果真烈性,关起来,随她们一起拖走。”
“你这个老男人,你关我何用,你们这般无能之辈,只靠女人和孩子发财,我呸……”我一口吐沫,吐在男人脸上,无畏的大声说着。
“你敢说我老?说我无能,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打。”男人音毕,瞬间抽搐的皮鞭声,在周身肆意响起,直到我疼的精疲力尽,才罢休。
我真是瞎了眼,第一眼还错觉似的把他看成了行川。我的行川怎么会这么嗜血成魔,冷血无情呢!
想到了行川,我不可遏制的开始思念。世间的种种让我失去太多,每一件都太过残忍,就像我和行川,爱的不过刹那芳华,转身,却已然不知归处。
我捂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从黑暗摇晃的车厢里清醒了过来。我发现自从地震之后,我就再也不会哭泣,一滴眼泪也不会流。
囚禁的铁笼子不仅固若金汤,更是狭小!我只能佝偻着头软软的蜷缩在里,长时间的弯曲压迫,导致我周身的肌肉又麻又酸。我艰难的稍微在笼子里侧翻了一下身子,沉重的铁链时不时的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边上想起一个细小的声音。
“我没事,就是笼子太小,圈的不舒服。呵呵。”我小声的笑着说。
“习惯就好了,我在这笼子里吃喝拉撒睡都快半个月了。你叫什么?是怎么被拐过来的?”细小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之前叫苏晴,不知道汶川地震之后,我算是失踪人口还是死亡人口,你姑且叫我苏苏就好了!”我小声的说着。
“我今年22岁,你可以叫我啊娟。我被骗的时候在广州一家工厂上班。当时隔壁的厂子说高薪招人,为了多赚钱给弟弟交学费,所以没有多想,就去应聘。谁知,这是一场骗局。他们这帮坏家伙,几经倒卖,最后把我们卖到这里。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运到哪里了。”啊娟小声的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我自己也惶然无措,只能静静等待。人贩子一般都是先欺骗诱拐然后到偏远的地方卖掉。像这样用笼子大胆押运,想必他们已经在自己的地盘上了,并不畏惧沿途道路的盘查。
行驶的车子,不知何故,停了下来!车厢被打开的一刹那,耀眼的光芒,闪痛了眼睛,车上被关押的十多个女子,在看到车厢外的黑衣人时,惊恐的瑟瑟发抖。
黑衣人爬上车,将铁笼子挨个打开,并逐一将我们驱赶下车!
此处高山险阻,峰回路转,丛林茂密,杂草丛生。除了我,其余姑娘纷纷都被带走,连着娟儿的姑娘一起。我看着她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被驱赶的往山下土寨子走去的时候,心情莫名的伤痛和不忍。
“她们是要被卖到这里吗?”我不经脱口而出。
“过了前面的寨子,就是缅甸了,怎么样,如果你考虑清楚的话,可以跟我走了。”鬼魅一样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举起拷着铁链的双手,放在他的面前,神情淡然,安静的说:“看来,这是你的地盘了,解开吧,就算我想逃,也逃不掉。”
男人眯起深邃的双眼,开心的笑了起来:“聪明的女人我喜欢,尤其是你这种含苞待放的。哈哈……”
他一边拿起钥匙给我解锁,一边啧啧的叹息:“你看你,非要尝些苦头,才乖乖听话,瞧瞧这白白嫩嫩的手,青紫淤青一片,叫我好一阵心疼。”
我不悦的皱着眉头,甩开他不安分的手,说:“我叫苏晴,你可以介绍一下你自己。”
男人眉心舒展,将我打地抱起,旋着脚步,随地转了一圈又一圈,直晃的我头晕眼花,干呕不止。才轻轻将我放下,开心的说:“我叫夏景轩,三十岁,我是个私生子,你信吗?”
“你也姓夏?私生子?你父亲是谁?”我有些好奇的问着。
“还有谁姓夏?”夏景轩突然捏紧我的下巴与他直视,郁怒的发起疑问。
“与你无关。”我冷冷的说道。
男人再次咆哮,就地将我用绳索捆紧,装进一个麻袋,狠狠的摔进车子里,疼痛来袭,车子再次刹那间奔腾而出。
黑暗里,溢满夏景轩冷漠的气氛,这种气氛,延伸着我对行川的无比思念。刚认识行川的时候,他好像也是有些暴躁,不仅砸过我的钢琴,还当着莫漠的面对我发怒,让我给莫漠道歉。现在想想,倒是有些怀念那个时候的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