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眼下让他心疼的便是我了,我想聪明如他这般的男人,他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意了。
男人其实跟女人一样,你爱不爱他,他在心里一下子就能感应出来,只不过有的装傻,有的自欺欺人,有的委曲求全,有的决定和你一起演。
他有没有要同我一同演习下去,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自己,我现在就在演,我在同自己演戏,也在同他演戏,这不是无情,亦非薄幸,更不是委曲求全,是求而不得,是一种无耐的情怀。
爱情将就不得,但是婚姻可以。
我们现实中会有不少这样的人存在,没有爱情,婚姻照样继续,白头到老,相约一辈子的人,也不会少见。
同理,我与行川哥哥的婚姻只要愿意,就能相守一辈子,白头到老也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那么,你在乎的感情,在乎的爱人,在婚姻以外的一座围城里,只能深埋在心里,永生永世不能见到光。然而,我埋的不够深,所以见了光,所以那座用来掩藏感情的围城被攻破了,自然而然,婚姻这样的围城便不公而破了,伤人害己,徒留伤感和一世的遗憾。
你的气质决定你看的书和你走过的路,人一辈子需要沉淀的东西太多,但一生无法左右又无法沉淀的便是你的感情了。
“你需要去医院,我陪你过去。”我说,他的头烫的更严重,手指尖的温度冰凉,似是来自地域。
“好。”半晌空气里传来他的声音,落寂,萧瑟,如同他的心境,荒芜走到了尽头。
一窗之隔,掩藏多少灯火阑珊的夜景,游人如织,霓虹灯闪烁的尽头是一片漆黑的空洞。
穿过马路,走近急诊室,排队挂号的人从来就不会少。
医院,就是个有生有死的地方,形形**的人,每一天在这里都会上演生离死别的画面,这比银屏上呈现出来的画面要生动的多,因为真实,所以生动。
我讨厌这样悲悲喜喜的画面,它像左右人们灵魂的刽子手,它让你哭你便会哭,让你笑你便会笑,让你痛到心碎,那便只能痛到了心碎。
所有生病发烧的流程都是一样的,抽血化验,问你有无病史,因为他的特殊性,直接安排全套的检查,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他昏死了过去。
我想我这短暂的一生,大起大落的快,起起伏伏从未平息过,我感觉心底有个东西什么碎了,那是支撑我走到现在的信念,碎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信仰,碎了,那么我将该何去何从。
医务室慌乱起来,因为是急诊,坐诊的专家不可能半夜都在会诊,医院半夜最是医务人员空缺的时候,人手不够,医术不精这是常有的现象,我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他被推进去的时候,我正泪如雨下,好在我的大脑还算能运转,我还知道去找桑博士,我还知道打电话给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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