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享。"我隔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很后悔,很恨我?"
"不不,我很同情你,庄凝,跟一个你不爱的,或者说不怎么爱的人过了这么多年,还被迫为他牺牲了事业,你怎么能不委屈呢,甚至要你怀着他的孩子去面对你深爱的人,这是多残酷的一件事......"他看见我的脸色,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他轻轻摁住我的肩膀:"我没想过再跟你争辩,不好意思。"
齐享离开时突然想起来:"哦,还有,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不是念念的爸爸。虽然现在说这个,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你怎么......"
"江苓听说你流产,她非常愧疚,向我承认曾经误导过你。我告诉她,跟这个无关。"
之后我搬回了家去住,如各位在开始所见,每日接受我妈的教育。
而齐享,他爸在家老暴君面目复发,把他训得--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一点轻重没有,小凝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跟她再为了江苓的事情吵,也不能让她赌着气一个人开车出门--这我都不跟你算账,你还跟她离婚?我看你是越过越回去了!
他也就是一言不发地听着。
这还是心疼他的齐妈讲给我妈听,我妈又讲给我听,这其中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也许有,但事实是,他在他父母跟前,没有提到我的任何一句不是。
所以反而是那老两口,过来跟我说好话,小凝,你乖,不要和他太计较,你们都太年轻气盛,吵几场架算什么,孩子以后也还会有的,要是这样就离婚,世上没有几对能挨到我们这个年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很怕见到这两个老人。过了一段单位抽人手进驻县一级组织调研,我报名下去了两个多月,直到最近回返。谁见到我都说,庄凝,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至于溧城那边,据小姨说,肖老师还时常去探望李云,后者还是倔强的活着,只是脾气变得非常坏,和以前判若两人。那个男人没有受到惩罚,一楼的一位邻居告诉前来调查的民警,当天的确肖老师看起来不大高兴的从楼上下来,但就这样他还是耐心地帮她把她老父亲的轮椅从家里搬出来,再把那个老人抱上去,她说,你看,肖老师是个多好的人啊,他怎么会把老婆关在阳台上呢。
当然这些旁证并不能下定论,主要的还是没有证据,法律需要证据。
时间一久,我都渐渐忍不住想,是不是当时弄错了,端端那件事的确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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