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孙望着这位和蔼可亲的英国绅士,坦诚道:“我想过,我曾经想去加入军队,做一名士兵,然后当上将军。但是我父亲告诉我,社会上对干我们这行的人有很深的成见,我很难在军队里取得成功,所以我最后还是退却了。不过,做刽子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父亲当时告诉我,至少我们家族一代代承担这个职责,迄今为止还没听到有谁出面指责我们。”
参孙先生身上的确有许多可以充当谈资的话题。
维多克见状,打趣道:“参孙这人挺不错的,只不过同他一起进餐,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他不是很擅长应付社交场合,刽子手这个职业就决定了他的活动范围相当狭窄,只能是在工作单位与家庭之间徘徊,这是法兰西的一个传统。而他们家族干刽子手这个职业,也已经是第五代了。”
坐在咖啡厅内等候着客人的维多克看见店外的马车上走下了几道熟悉身影,这位55岁的传奇警探冲着坐在他身旁局促不安的朋友打了个招呼,便独自推开咖啡厅的大门出去迎接了。
侍应生们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他们正在为今天到来的第一批客人准备着一切。
小贩们踏在石板路的斑驳树影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们推着装满新鲜蔬菜和水果的手推车,沿着街巷叫卖,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维多克看见参孙好像真生气了,于是便适时的岔开话题道:“亚瑟,亚历山大,你们俩还没给我介绍你们身旁的这位先生呢?参孙分享了他的传奇经历,我也对这位先生的故事很感兴趣。”
参孙喝了口咖啡点头道:“是的,先生。他的脸还会抽搐,眼睛也还在转动,整个头颅都仿佛怒火冲天。但是,也有一次例外的。那是1793年,当时我还是我父亲的助手。我们被命令执行路易十六的绞刑,我们整个家族都无比拥戴这位国王陛下,但是他们逼着我们这么做。
而香水店内,各种香味交织在一起。满身馥郁香气、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们出门看见店主追逐小偷,要么捂着嘴轻喊一声上帝,要么便笑眼眯眯的停步注视着这副滑稽场景。
亚瑟打量了一眼这位先生,他穿着一身黑衣,上衣配有传统的法兰西胸部装饰,手上的金表链给人一种十分沉重的感觉。
亚瑟笑着回道:“您这是在安慰我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谁愿意离开权力中心呢?说是冷处理,但是大伙儿都知道,大人物们都是非常健忘的。如果我在汉诺威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说不准过几个月他们就忘了原来不列颠的行政管理机构里还有我这么一号人了。”
亚瑟与大仲马互视一眼,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你确定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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