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厄姆勋爵向陛下建议派你去汉诺威编写新宪法的警务改革部分,真是没有选错人。”
——针对这样的行为,我想在苏格兰场的发展建设过程中,在汉诺威王国的警务改革过程中,都是必须要引以为戒的。
——这些被抓的人被强迫承认自己在酒馆的发酒疯的行为实际上是在辱骂王室、辱骂保王分子、是在耍流氓,而他们本人则是一个极端的共和分子或是波拿巴分子。他们频繁光顾的酒馆也成了警察口中的反对分子大本营,这些平时在码头、工厂里卖力气的普通人也不知道为何多了一段去过柏林、伦敦或是纽约的经历。
——巴黎消防队也一度被怀疑忠诚,原因是在国王护卫队通过时,这些消防队员没有举枪致敬。在1818年1月到1830年6月七月革命前夕,记录在案的针对当局的暴动数量共有704起,而其中只有约占6%的暴动,即43起是有政治诉求的。
——波旁王朝死于七月革命的经历,究竟谁出了最大的力,我想那些因为粮食价格上涨而不满的法兰西公民只占了三分之二的作用,波旁王朝的管理方式导致的社会矛盾激化则占到了三分之一,至于那些专业的政治党徒,他们所做的事不过是在车快到站的时候,一脚把门踹开了。
——在这一时期的法兰西人,就连穿着打扮也得非常注意。巴黎知名警探弗朗索瓦·维多克先生告诉我,在德卡兹主政的警察时期,有的人会因为衣服上镶嵌有‘帝国之鹰’的纽扣遭到盘查,还有一個珠宝店学徒因为身穿粉白紫三色相间的衣服遭到逮捕,因为警察们怀疑学徒这么穿衣服是为了展示其对于三色旗(红白蓝)的信仰。
——事实上,复辟的波旁王朝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们没有重视富歇的建议,并且撤掉了他的职务,转而任命埃利·德卡兹担任了新任警务大臣。根据历史文件显示,在王政复辟的最初几年当中,法兰西国内并不存在大规模、有组织的颠覆活动,然而德卡兹的警察却抓人上瘾。
亚瑟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关于警务改革发展的见解,他刚刚放下笔,正想着喝杯酒缓缓,岂料还不等他端起酒杯,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颇为欣赏的赞叹声。
他取出衣兜里的钢笔,学着历任驻法大使的做派,同样在文件下方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管理警察部队与线人体系是一门艺术,这不是可以用指标量化固定的名额。警察部队逮捕政治犯的频率与人数,通常不是与异见分子的真实数目挂钩,而是与政府以及政治头面人物对阴谋论的深信程度挂钩的。如果大人物们对颠覆阴谋深信不疑,线人们很快就可以给你变出半个国家的反对派,如果你将这群人关进监狱,那么很快他们就会变成货真价实的反对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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