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亚瑟为什么最终依然没有出现在舞台中央呢?
那是因为,亚瑟在向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借琴的时候,随口与对方聊了聊天。
那个十四岁的小鬼告诉他,他老家是普鲁士科隆的,今年刚刚跟着父亲和两个哥哥来到巴黎求学,年初入学的巴黎音乐学院。
喔,对了,忘了说了,他的名字叫做雅克·奥芬巴赫。
所以,为了不打击这個初出茅庐的小青年,亚瑟还是慷慨大度的决定将这个演出机会让给他。
反正演出圆满就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功成不必在我嘛。
前面是李斯特、肖邦、车尔尼和奥芬巴赫,后面是阿拉果、泊松和盖·吕萨克。
亚瑟思前想后,还是在站在中间和雨果、巴尔扎克、大仲马等人扯扯淡比较轻松。
毕竟前面和后面的这帮家伙,可比中间这帮文学家变态多了。
亚瑟坐在沙发上望着宾客们一个个步入舞池。男士们身着紧身燕尾服,胸襟上佩戴着鲜艳的花朵,女士们则身着曳地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珍珠与钻石在灯光下闪烁,与她们精致的妆容相得益彰。她们手持扇子或蕾丝手帕,轻笑倩兮,与舞伴们轻盈旋转,演绎着华尔兹的优雅与激情。
不过比起绅士淑女们的舞姿,亚瑟更欣赏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芬芳与香槟的醇香。
仆人们穿梭其间,托盘上摆放着各式精致的点心与美酒,亚瑟随手取下一杯淡橘色的香槟,伸手便想将正在寻觅舞伴的大仲马给拉了回来。
奈何这个胖子早已色迷心窍,他灵活的一个小转身便从亚瑟的身边溜了过去,末了还不忘彬彬有礼的一鞠躬道。
“抱歉,亚瑟,在我的人生当中,有三件重要的事情。第一是共和主义,第二是朋友的友谊,第三则是无处不在的爱情。
我在伦敦的那段时间,友谊和共和主义的瘾已经过得差不多了。所以,请容许我先用爱情调剂调剂。”
如果亚瑟不是知道这胖子私底下到底是何种货色,说不定还真以为他有多绅士呢。
面对这样的朋友,亚瑟只得默默点燃雪茄,喷出一口烟气道:“你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然的话,我就要去通知警卫,现场有个共和主义分子,而且他还带了不少朋友来参加了这场宴会。”
大仲马听到这话瞪着眼睛道:“该死!亚瑟,你不能那么做!你要是真这么说,那帮警卫肯定以为我身上揣了炸药,而且还打算里应外合的伙同共和派把大伙一起炸上天。”
亚瑟满不在乎的低头抽着烟:“怕什么?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仲马先生,您不是要邀请我跳舞吗?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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