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也尔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情不自禁的向后踏了一个台阶,旋即才礼貌的摘帽打招呼道:“没想到在这里和您见面了,您这是在巴黎的市内游览吗?”
那正是法兰西参事院的院长――梯也尔先生。
与这位年轻太太一同下楼的是个身高一米五的矮子,而且他的样貌看起来非常眼熟。
年轻太太没有说话,但是她脸唯命是从的表情已经在无意中出卖了一个女人的全部心事。
梯也尔下了台阶,迎面便撞了亚瑟,他先是愣了一下,私事被人撞破总是令一个人感到不自在,尤其是他一米五的身高使得他在不苟言笑的亚瑟面前,总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亚瑟微微点头,他怕对方误会,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没错,不是爱尔兰的,也不是英格兰、苏格兰和大不列颠的,而是联合王国的骑士。”
忽然看见楼下来穿着白开司棉外扣粉红结梳妆衣的年轻贵妇人,她身发出一阵阵的香味,两眼水汪汪的,虽然并没有触摸到,但亚瑟只是看一眼便感觉到这位太太的手细嫩无比,微微敞开的梳妆衣有时露出一点儿淡粉色的胸脯。
“亲爱的,我也想再多留一会儿。但是凯道赛公馆的晚宴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我得趁着陛下到来之前先去把安排好的一切都检查一遍。阿佩尔虽然是巴黎目前最好的宴会筹办者,但是他从前没有安排过这样大场面宴请,政治界、商业界、文化界的名流都要到场,而且还有许多英国来的客人,我可不能让陛下在外人的面前丢了颜面。”
“您是一位骑士?”
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亚瑟就从一个车夫眼中外省来的年轻人,变成了在巴黎城根底下长起来的小伙子。
梯也尔闻言,和善的笑了两声:“套用小市民的话来说,亚瑟,你这个人看起来很讲义气,完全不像是个贵族。”
贵太太没有注意到楼下有车来,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梯也尔的身,只是嗔怒道:“唉,阿道夫,你走了?”
年轻夫人看起来貌似对此很感兴趣,她问了一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一个事关纹章学的话题,虽然亚瑟对纹章学了解不深,但是基于他的历史素养,他依旧可以相当轻松的给予回应。
而且从这位夫人对爵位区别的一无所知来看,她应当同样不是出身贵族,或许这是个银行家或大贸易商家里的小姐?
亚瑟开口解释道:“如果是以当下的局势来判断,它们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不论是苏格兰、爱尔兰还是英格兰等等,它们的国王头衔都属于同一个人。但是,假使有一天它们分裂了,那么根据骑士们立下的誓言,苏格兰的骑士会追随苏格兰国王,英格兰的骑士会追随英格兰国王,以此类推,我这样的联合王国骑士,则会宣誓效忠持有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国王头衔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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