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父亲放妻、出族的事情总算有了圆满的结果!
就在这时,甘甜急急忙忙地敲门进来道:“那沈沉真是无耻,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县主写的那首词,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明明是交给杀四送到了福船上,我们都亲眼所见,他的手上有哪门子诗稿?竟然还污蔑说,那是县主给他的定情之作!”
苏澜惊呆了。这还真是无耻之尤!她对小伙计道:“看来我今日没时间给殿下回信了。你先回府城,我明日再去悦客来。”
小伙计悄悄走了。苏澜出了书房,见常乐与七大家主正在那里议论纷纷。
恽沧气得胡子直抖:“元宵当日,我们都在楼船上。杀四拿来诗词,我们赏鉴、抄写一番后,交给了赛义夫,他引吭高歌后,当时就把诗文交给了将军!”
司睿也道:“丰泰庄园的温先生还说,县主是女孩,又有正二品诰命,所写诗文最好交给她父亲保管,以防小人。所以,当时就把诗稿交到将军手上了。这姓沈的还真是小人,怕是做梦娶媳妇吧?”
苏澜却嘴角一勾:“这沈沉的手上的确有我写的东西,不过是八张谜语!如果说,他的手上有所谓诗文,那绝对是他找人根据谜语临摹而来的!”
众人均是一愣。甘甜发愁道:“县主,那岂不是非常麻烦?”
苏澜沉吟着,一眼看到常乐,计上心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常乐咧开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七大家知道苏澜定是有了妙计,都面露微笑,相跟着去了官道口。
老远听到一个女人在那里用京城官话叫嚷着:“这殿州还真是天涯海角,没有开化,便是将军府也是这般没有礼节,目无尊卑!我们是皇上宠爱的妃嫔、淳嫔沈雪的幼弟,八皇子的小舅舅,昔年探花郎、今日商州知府,内阁次辅袁文大人嫡次女的乘龙快婿沈浮的幼弟、秀才公沈沉,千里迢迢打京城来殿州提亲下聘,你们就该扫尘备饭,热情相待,如今竟然堵在路口,一不许进屋,二不敬茶备酒,这是哪家的规矩?”
就听又有一个女人沉声道:“亲朋来了自然有好茶好酒。非亲非故,你当将军府是你家菜园?你一个微如尘土的媒婆,竟敢污蔑将军?你是想死吧!”正是康嬷嬷。
那媒婆怔了一下,复又叫嚷道:“既然写了定情诗文,为何翻脸不认……”
就听曾沙喝道:“杀四,主子受辱,你待如何?”
就听到“啪啪”极为响亮的耳光声,却没有听到哭声。
苏澜一行走到跟前,只见榕树下,杀四正抡开了双臂,把一个穿红着绿的四十多岁的妇人的脸都打肿了!偏偏还着了道,哭不了,喊不出,直疼得脑瓜子似乎都不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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