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刚才那位红衣红马的女子就是小姑山的女土匪赛貂蝉于小宝咯?
苏澜不由得回头去望于小宝离开的方向。那里尘土飞扬,却早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苏澜等人回头看着城门。果然,那个小头目无奈地打开城门。
城门刚一打开,就见一个秃头黑衫男子,骑着一匹黄骠马猛地冲了进来,差点把那个小头目撞翻在地。
那秃头黑衫男子却哈哈大笑,然后翻身跃下马背,全身腾空,仅用一只右脚勾住马镫,控着缰绳,把马驱回城门处,一弯腰,又飞身上马,手上多了一个流星锤。原来,他如此表演,就是为了去捡那玩意!
因为小头目差点被秃头黑衫男子的马撞翻在地,城门就没能及时关住,于是,四、五十个男人骑着马也冲了进来,还带着三、四十匹空载的马。虽然其中有十几个人身上带伤,却都彪悍猛勇,骄横逞强,嘴里还呼喊着为那秃头黑衫男子喝彩:
“大当家威武!”
“云上飞威武!”
果然,那秃头黑衫男子就是土匪头子云上飞曹贵!他们为取高三娘、高信母子的人头而来!
待那个小头目镇定下来,云上飞曹贵带着人马早就一溜烟跑了!
小头目无奈地摇摇头,赶紧去关闭城门。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队人马走进城来。是的,他们意态闲适,不慌不忙地骑着马走了进来,而不是像之前那两批人马那样,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这是一个十人马队,还有十多匹空载的宝马。马上都是清一色的年轻男子,而且一个个姿容不凡,神仙态度。有的温文尔雅,有的潇洒不羁,有的目中无人,冰冷无情;有的活泼好动,风流促狭。而当中的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浓眉凤眼,脸方鼻隆,腰背挺直,目光深邃,白马白衣,仙然无尘,好像他不是远道而来的旅客,而是闲庭信步的翩翩公子。不过,他腰间鞓带上悬挂了一把皮质刀鞘,上面纳着祥云花纹,显示着他的大刀不凡。自然,其主人的刀术也绝不一般。
只听马上一紫衣青年拱手道:“公子,总算进了涞源城!”
“嗯!”那白衣男子温和地道:“初四,这位府兵大哥差点被马撞了,赏!”
那叫初四的紫衣青年跳下马来,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给了府兵小头目。
这时,白衣公子又道:“我看城门之前关了又开,一定是这几位公子说了好话!赏!”
初四听罢,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银锭塞到杀四的手上。然后,飞快地跳上马背。
等气晕了的杀四回过神来,那帮人早就无影无踪了。
“妈的,竟敢……”
苏澜皱眉道:“你们看,进城的三拨人武功如何?”
常乐道:“红衣女子和曹贵不分伯仲,不过,女子输在体力,曹贵输在花架子!”
“那白衣男子的功夫最强!但可惜的是……”甘甜欲言又止,“也许是我看错了?”
常乐却轻蔑地道:“老婆子。你没看错!”
“何意?”苏澜不解地问道。
甘甜沉吟道:“县主以后会知道。恕我们暂不好说!”
苏澜看杀四还在对白衣男子打赏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笑道:“送钱给我们,意味着咱们的货栈生意兴隆,有何不快?常乐,你拿这锭银子,买几坛水浆回去,大家乐呵乐呵!至于你,杀四,辛苦你跑一趟,去告诉石磊、熊图和王腾几个人,有土匪进城了!”
等苏澜带着常乐和甘甜回到龙门货栈时,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都惊呆了!原来,之前见到的三拨人马齐聚大堂,要求住宿!
这还真是客似云来啊!
这时,苏澜身后又传来一个男人非常磁性的嗓音:“我们也要住店!”
还有一个年轻娇糯的女声:“我们也要住店!”
苏澜回过头来。眼皮突然一跳。
只见门口拥挤着两拨队伍。第一拨大约五十来人马,还有五十来匹空载的马匹。他们一个个吆五喝六、颐指气使,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目空一切的优越感。一看就是大成官员及其扈从。其中有位五十来岁的花白胡子的老头骑在马上,身穿红色官服,手上握着一根青竹竿,顶头缀了一大朵白色羊毛扎的花朵,还有好些牦牛尾、牛皮绳、小彩旗、五彩宝石之类的装饰品。
这行头,那可是使臣持节出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