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又分辨道:“卑职真的不知道这些,那是我管家瞒着我干的……”
刘奇轻蔑道:“当天,你的管家还到通判家珍宝斋索要红利,贵府小姐还去抢夺走盘珠!之后,你们还用李旺的生命相要挟,强迫通判家娶你家女儿以索要走盘珠、珍宝斋为聘礼!呵呵,胆子够大!”
陶敏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杜诚不理他,继续道:“初十日上午,你的管家把这些商户扣在府衙,你的儿子还将庆丰年米铺的涂四清和他的儿子涂云甲打得满地找牙,血流满身……”
陶敏又分辨道:“卑职真的不知道这些,那是我儿子瞒着我干的……”
杜诚喝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涂四清已然作古,不能与你对质?!”
陶敏欲言又止,终是闭住了嘴巴。
“还有,”杜诚继续道,“你不仅逼迫涂云甲签订让利协议,你还逼迫他将朝廷公产竹笠山改成你陶敏的私产!”
陶敏一时惊呆了,万万没想到杜诚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他砌词狡辩道:“卑职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定是那涂云甲巴结我,私底下改的!他如此栽赃于我,难道他不怕死么?”
杜诚气极,反笑道:“他一家都被灭门了,他怕死吗?”
陶敏无言以对。
杜诚切齿道:“十八日,你先是给守城的府兵下达放假观审的手令,致使城门洞开,倭寇耀武扬威长驱而入!你还不顾礼仪规制,大开仪门,任由囚犯进出!同时导致倭寇杀入,使百姓血溅仪门,伏尸仪门!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
陶敏狡辩道:“那是倭寇打开的,百姓慌乱之中……”
一直没有吱声的梁无量再也忍无可忍,道:“殿下和老奴当时就在大堂观审,你当我是死人么?!”
陶敏吓得脸色苍白,冷汗如雨。
杜诚收起那些文书,道:“这些文书证据,我自然都要交给皇上,你也可以上折抗辩!”
陶敏抖如筛糠道:“不敢!”
杜诚道:“今日上堂前,你指使衙役、小厮打伤百姓,你打算如何处置啊?莫要让百姓怨声载道,寒了心!”
陶敏赶紧道:“我赔礼道歉,赔付全部医药费!”
杜诚点点头道:“还有,殿州死于倭乱的百姓,一向是比照殉难士兵的先例,抚恤十五两。这已经是超出规格了,可是圣上体恤百姓,也都认可了。但是,今日你在大堂上居然当着百姓的面,擅自提高到二十两!你是邀买了殿州百姓的名声,可是你却凌驾于皇上之上,把皇上玩弄于股掌之中,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叫朝廷如何自处?让殉难士兵的家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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