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他的心情也没有变得好些。
他受的伤不是很重,衣服已经破出好些道口子,骨笛的表面也满是魔火烧灼与血渍,往常平静淡定的眼神,已经满是隐怒,双眉微挑,如同烧焦的纸张边缘,看着很是狼狈。
这是他千年修道生涯里最危险的数次经历之一,最令他感到郁闷的是,这次他的对手毫无疑问是最弱小的一次。
一代太平真人,居然被两个游野境的弟子逼得如此狼狈,甚至几次险些身死,这怎么想得通?
想着这些问题,他转身走进街边的一间铁匠铺,就此消失。
……
……
两道剑光自天而降,把湖水涂成了银红两色。
狂风呼啸,赵腊月与柳十岁出现在街上,浑身是血,衣衫破烂,集市上的人们纷纷惊呼走避。
二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不解。
他们明明看着阴三落在了街上,为何落下来时,却失去了对方的踪影,甚至连对方的气息也察觉不到。
就算是有隐匿气息的法宝,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生效,而且法宝本身也有气息,应该会被察觉。
柳十岁双手握拳,黑色魔火破体而出,顺着街道两侧的屋宅蔓延,经过砖缝或窗口时会像流水一般淌进去。
血魔教的秘法确实很强大,沿途追杀的时候,有两次阴三隐进山崖里,便是被他用这种方法找了出来。但这一次情形有异,那些魔火变成最细微的颗粒,飘进那些最幽静、最狭小的角落,也没能发现阴三的气息或者法宝的存在。
赵腊月微微挑眉,顾不得惊动大泽里的修行同道,右袖轻挥便掷出一个铃铛。
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小镇上快速地移动,留下无数道残影。
这是当年悬铃宗少主瑟瑟送给她的清心铃,对于察知对手气息有神奇的效用。
然而那个小铃铛在小镇所有房屋乃至原野里快速搜索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阴三明明就在这里,没有离开,为何悬铃宗的宝贝与血魔教的秘法都无法找到他?
柳十岁说道:“要不要把这些房子都拆了,事后赔偿便是。”
赵腊月望向不远处的湖面,说道:“先离开。”
湖面生起波浪,冬天里忽然生出大风,白黄色的芦苇被吹拂的弯下腰去,应该是大泽的修行强者正在向这边靠拢。
柳十岁有些不解,心想大泽与青山宗向来交好,为何不请他们出手帮忙?青山内部事务不便让外人知晓?
赵腊月望向看似寻常的小镇,说道:“这里有人在帮他。”
柳十岁想起那个遁剑者的传说,很是吃惊,原来传闻大泽畔的那座小镇就是这里?
那位遁剑者能在龟壳的保护下避开青山剑阵数百年的搜索,如果他帮着师祖逃走,那确实没有人能再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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