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夏老师已经答应过来帮您看看,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冯文博下了楼来,面带喜色道。
“不知这位夏老师是江南哪位名医?”黄香怡见冯文博提到“答应”两个字,又面带喜色的,好像他们要求着那个什么张老师来给她父亲看病,而且他肯来是一件很给面子的事情,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
言外之意,这夏老师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架子却这么大!
黄香怡这话还真把冯文博给问住了,他师叔还真不是什么江南名医,只是要论医术,整个江南恐怕却是人能出其右。
“是我们医院的一位客座中医,姓夏,名云杰,黄主任应该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夏老师的医术却比我高出许多。”心里暗暗斟酌了一番,冯文博回道。
黄香怡确实没听过夏云杰的名字,又听说他只是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一名客座医生,若不是冯文博说他医术高过他许多,她这位协和医院的心血管科主任医生,国家级专家自然还真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就算如此,黄香怡也没多大重视。毕竟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中医,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多半应该是冯文博谦虚之言。
要知道黄香怡也是一位医生,真要有医术比冯文博还厉害的医生,她是应该听过的。
黄老和瞿卫国同样觉得冯文博这多半是谦虚之言,毕竟刚才冯文博的诊断已经让他们对他深感佩服,如果冯文博说夏云杰是一位隐居山林的奇人他们倒还相信几分,但要说只是江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一位医生,他们还真不相信江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还有医术比冯文博厉害之人。
但冯文博所表现出来的语气、还有神情却又让黄老和瞿卫国颇为惊奇不解,总觉得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了,冯医生,刚才我进门时发现您家门梁上贴着一张镇宅符,莫非您信这个吗?”惊奇不解之际,瞿卫国突然想起进门时看到贴在冯家门梁上的一张破旧符箓,心中不禁一动,问道。
“神鬼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求个心里安稳。”当着老革命家的面,冯文博当然不好谈鬼神之事,闻言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瞿卫国只是因为那符虽破损厉害,就连上面图文都模糊不清,但看上去却总有点熟眼,才突然有此一问,如今见冯文博回答得甚是随意,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多心了。
毕竟巫咸门门人在战争年代大多已经失散,解放之后又经历那段特殊的历史,很多传统文化、思想在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都遭到了严重的打击破坏,而巫咸门门人作为“封建迷信”的传播者,是受到了残酷的迫害、打击。死的死,走的走,隐姓埋名的隐姓埋名,到了如今瞿卫国虽然师承巫咸门,他所知道的同门也非只是他师祖诸葛玄传下来的那一脉寥寥数人。
“冯医生你别介意,这个瞿卫国的师父就是个跳大仙的,所以一看到你这位大学里的老教授门梁上也贴镇宅符就特兴奋。不过卫国画符还是挺有一手的,倒不妨让他送一张给你。”黄老却接过话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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