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英布却再也没有了这诸般鼓励。
想攻城了,英布就可以派军攻城,根本不需要担心侧肋和背后有敌人;
想跑,也可以随时向南撤退,使得庸城内的刘盈顾虑之间,不敢轻易开城出击。
如果有时间,英布甚至可以佯装撤军,骗庸城内的守军大举出城,而后再于平原对阵,乃至设伏!
不管怎么说,比起‘曹参所部流离于战场周围’,现在的英布,无疑是有了更多的选择。
而对于这样令人心生憋闷的变化,刘盈纵是有心腹诽曹参两句,也是根本无从下口。
盖因为曹参率军入城的理由,坚实到刘盈根本无法开口。
——奉皇后之命驰援庸城,以护储君之所在!
这样一来,别说是在老娘吕雉面前了,就算这事儿说到老爹刘邦,乃至于长安朝堂,更或天下人面前,刘盈也挑不出不是。
总不能说曹参保护储君太子,还保护错了?
“嘿!”
“经此一事,平阳侯之望,恐当直逼酂侯啊······”
“嗯,待此战后,平阳侯,也当再归长安中枢。”
“只不知,当任何职······”
在心中稍嘀咕两声,郦商便意味深长的对曹参笑着一点头,才稍走上前,来到了刘盈身侧。
“殿下亦不必焦急过甚。”
“颍阴侯、博阳侯二人,虽勋、爵不比舞阳侯、信武侯等民间,然亦乃久经战阵,熟稔战事之宿将。”
“——由颍阴侯,虽功勋不显,然其率军御卒之能,可谓丝毫不下于舞阳侯!”
语调满是笃定的道出一语,郦商不忘再轻松一笑。
“即殿下早先有令,又沿途无有阻碍,颍阴侯、博阳侯所部,便当无有耽延过久之虞。”
“更或此刻,颍阴侯、博阳侯已抵淮水以南,隔水而望叛军大营,亦未可知?”
听闻郦商这一番温言劝解,刘盈纵是眉头仍旧紧锁,却也是面带认可的点了点头。
灌婴、陈濞二人带领驻守淮阳的关中兵马,先南下渡淮水、再东进至英布叛军大营正南方向的淮水南岸,算是刘盈很早之前就做好的安排。
在战前,刘盈虽然下令各路兵马分开,将淮南国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前世的记忆也使得刘盈老早就知道:英布会从哪个方向踏出淮南国,又会朝着哪个方向进攻。
只不过,刘盈实在无法解释自己一个‘不知兵事’的少年太子,为什么能百分百猜准英布的动向,所以只能做出那些看上去很合理,实则却没什么用的安排。
但在英布掌控荆地,北上谋楚之时,刘盈就算依旧无法解释何谓‘生而知之’,却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所以,早在决定将帅帐从丰沛移至蕲西,好使英布前来,再引至庸城对峙之时,刘盈便已经下令灌婴、陈濞二人,率所部关中卒南下渡淮水,而后东进至庸城正南方向,于淮水南岸扎营,退敌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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