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回也被公孙教折腾的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知卜,不打他几拳,卫青也不解气。
敢情这两人当年一个放羊,一个放猪,天天凑在一起,荀昭听卫青这么说,又看卫青有些赌气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乐了。
“难道不是我的马便可以偷了?”荀昭又看公孙敖一副蔫了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他几句。
“这,这,”公孙教嘴里咕噜了几句,还是没有吐出话来。
其实这回公孙敖撞上荀昭和卫青,也极是偶然。这公孙敖其实原本并不是平阳县本地人,而是义渠人,数年前义渠瘟瘦,公孙敖随伯父逃出,前来平阳投奔亲友。
可是刚刚到了平阳,其伯父就病而死,平阳的亲友担心公孙教会传来瘦瘦,闭门不认,从此公孙教只能是在平阳四处游荡,混一口饭吃。说起来其实也是个苦命的娃。
最近正是秋收,公孙教便帮着附近的大户家里收割,打些短工。人家虽然不曾少他的报酬,每日的两顿的膳食也是管着,可是公孙教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怕晚上饿了,便想来乔山摘些野果夜里充饥,结果却看见了荀昭和卫青藏在小林中的马匹,一时间起了贪欲。
卫青这里到还好说。公孙教只怕是荀昭不肯放过他,听到荀昭斥。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堂堂七尺男儿,既然是能凭双手赚下吃用,便不该行芶且之事。”荀昭虽然听说公孙敖的生世有些可怜,可是看他年纪也还还是忍不住教导一番。
“这一回若遇上的不是卫青小你可逃脱得了?”
公孙教的脸上,涨得通红。荀昭说的有理。如果这一回偷的是别人的马,被追上以后只怕就不仅仅是吃这么一通刮斥这么简单了。
打一通以后抓去报官,这都算是轻的,就算是被人当场格杀。也说不出道理来。
卫青看荀昭在这里刮斥公孙教,公孙教则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虽然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也知道荀昭是为公孙小教好,乘眼下赶紧打断,剩得他日后养成偷鸡摸狗的习性。
“不过”荀昭见公孙教已经面有悔意,而且夜里饿了也是先想到出来采果子,而不是直接去偷东西,本性尚且未堕落,渐渐的口中的语气也是缓了几分。
“不过你偷的,到还真不是我的马。”荀昭呵呵笑道。
公孙赦顿时精神一振,眼睛里也跟着亮了起来。“你偷的那匹,是卫青的。”荀昭伸出手来,指着卫青。
“哦。”公孙教应了一声,望着卫青,有些想笑的意思。
“难道我的便可以偷去?”卫青脸上一虎。朝着公孙教狠狠瞪了一眼,“若是他人,少不得先打一顿再拉去报官。”
公孙教喏喏几声,在后脑勺上挠了几下。又低下了头。
“这两匹马,可是荀昭和我从匈奴人那里抢过来的。”卫青不无得意的对着公孙教炫耀道,“你若是想要,也去找匈奴兵抢夺好了。”
卫青口里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马,爱惜的帮着梳理了几下鬃马。
“匈奴兵?”公孙教听卫青这么说,不但没有惊恐,反倒是目光一下子又亮了起来,“你们遇见过匈奴兵?”
荀昭着着公孙教的目光。也是不由得一愣。公孙教眼下的表情,丝毫没有那种,“哎呀,你们居然遇见了匈奴兵”那样的惊愕。
看那个眼神,倒更像是小兵张嘎看见了小鬼子,回头大喊一声。“鬼子来了,手雷,子弹的上去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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