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竹简,几乎在同一时间翻了过来,荀积的脸上顿时就现出一丝笑来,而荀慎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灰暗了许多。
两片竹简,一片上面写着“介山”二字,拿在荀积的手上,而荀慎手上的竹简却是空白一片。
“唉……”荀行看着脸色落寂的长子,禁不住微叹一口气。
五片竹简已经翻了四片出来,有两片是空白的,不用问,剩下那片定然是有字,而那一片是属于荀昭的。
“既然如此。”荀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动,“寒食节的介山筵,便就由荀立领着积儿和昭儿前去。”
“父亲。”荀益话音刚落,却看见坐在一旁的荀行站了起来。
“父亲,我大汉的官制,是十四岁可为吏,二十岁可为官,如今昭儿方才十岁,是不是……”荀行一边说着,一边察看着荀益的神色。
“你可是想说我老糊涂了?”荀益见荀行站起身来,也料到他想要说些什么,脸色顿时一沉。
“儿子不敢。”荀行慌忙低下了头。
“若是不服,适才如何不说?”荀益冷哼一声,“甘罗可十二岁为相,我荀家如何就出不得这般的人物?”
“儿子……”荀行一阵语塞。
“退下。”荀益轻喝一声,右手猛抬,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风,几乎要扑到了荀行的脸上。
荀行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勃然大怒,哪里还敢再说,只能是悻悻的退回到座上。
“呵呵,我早是说过,你把别人当嫡亲,别人可未必这般当你。”荀积轻轻一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荀慎身边嘀咕了一句。
“我自身气运不佳,如何怪得了他人?”荀慎虽正是懊恼,却仍是觉得荀积这话说的奇怪。
“若不是那傻子开了神智……”荀积还想再说。
“住口。”荀慎紧紧的捏了捏拳头,回头怒视荀积一眼,“我荀慎岂是这般下作之人。”
荀积本以为兄长心情不佳,定是会对荀昭心生怨恨,岂料一番话后,非但没有得到荀慎的应和,听话里意思,反倒是说自己下作了。
荀慎向来温顺,即便是对荀积也没有这般斥责过,荀积吃了一惊。心里不怪自己激怒了兄长,倒是怪着荀昭,抬起眼来,朝着荀昭坐的方向愤愤的瞪了一眼。
荀昭坐在荀立身后,正看着祖父,忽的感觉两道颇有些恶毒的目光朝自己射来,猛得转过头去,却见二兄荀积正转过了脑袋。
荀昭对荀积本是不屑,可偏偏看见一旁的荀慎,脸上极是落寂,顿时心里也忍不住一软。低下头去沉思片刻,忽得站起身来。
“大父。”一声脆生生的童音在堂里响起,荀昭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走到荀益身前,作一深揖。
“嗯?”荀益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荀昭,看他想说什么。
“大父,适才伯父所说的,孙儿以为有道理。”荀昭直起身来,看着荀益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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