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诸侯皆弱,惟有梁国独强。”袁盎歇息片刻后说道,“梁王虽是未必有此心,可陛下却是不得不防。”
“周亚夫,若论军事,这里数你第一。”汉帝刘启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了丞相周亚夫,“袁太常所说的,你以为如何?”
“回陛下,微臣所想的,正是和太常令相同。”周亚夫行礼回道,“况且甬道修建好后,沿途的关卡是否要派兵驻守,由谁驻守,也都是颇费一番周折。”
“我朝国策,一向是使民修养生息。”周亚夫说完,袁盎又立刻接过了话来,“修建这一条甬道,工程浩大,劳民伤财,却只为梁王一人,也未免太过。”
“既然众卿都觉得此事需要商榷,那朕便回书梁王,让他详加考虑一二。”汉帝刘启微微一笑,顺水推舟。
“太子殿下到。”汉帝刘启正待要再开口说话,忽然听见听见门外掖门司马一声清喝,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刘启和众臣对视一眼,一起朝着殿门看去,只见十岁的太子刘彻,正从石阶上拾级而上,迈步进入宣明殿中。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刘彻刚进殿中,便大声拜道。
刘启向儿子微微颌,示意他先在自己身边坐下,岂料刘彻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又一次倒地拜下。
“儿臣请父皇做主,为刘荣兄长复仇。”刘彻拜伏地上,不肯起身。
“这……”刘启顿时一愣,抬起眼来朝殿中众臣看去,却见众人也都是低下头去。
“彻儿……这……那中尉郅都……”刘启知道刘彻和刘荣向来也算是交好,心里权衡着,想找句话来先敷衍一下太子。
“儿臣所说的,未必是郅都。”刘彻不等刘启想出话来,又开口说道。
“哦,你是这般想的?”刘启心里一动,惊讶的朝儿子看去。
这几日来,无论是太后还是长公主刘嫖,都在自己耳边催促着要拿郅都给刘荣偿命。本以为太子这次回来,也定是要把怒气全撒到郅都身上,谁知道却听他说出一番不同的话来。
一时间,刘启心里也是又惊又喜,又喜又悲,百般的滋味,顿时混杂在一起。
“儿臣以为,有所欲,才有所为。临江王之死,与郅都并无半点好处。”刘彻伏在地上,表情肃静,“郅都既无利处,又何必要冒着得罪父皇和太后的风险?”
殿中众人,也都是一惊,看着刘彻的眼神更是不同寻常。魏其侯窦婴,心里更是猛得一震。
“你的意思是……”刘启低吟几声,“背后另有其人?”
其实在刘荣死后,汉帝刘启也并非是没有怀疑过此事的蹊跷。可是唯一能查得到的,只是魏其侯窦婴,但是窦婴明显也没有害人的动机。
眼下被刘彻这么一提,顿时间,刘启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也是又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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