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兰冷笑:“她不敢,伟大的安克王亲眼目睹了她与人通奸的丑事,她还有何面目留在党夏,安克王仁慈,没有将她的丑事大白于天下。”
这一下,沈彤明白了,在这场母子的教量之中,做为母亲的一方失败了。
但是安老王妃无论是在大齐朝廷,还是在党夏民众心中,威望极高,如果安克王将她杀死,或者毁之名誉,非但难以服众,可能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因此便把这件事推到安鞑人身上。
而实际上,安老王妃恐怕是九死一生才逃离安夏的。
“那位小王子呢,他也在大齐吗?”沈彤问道。
芳兰哈哈大笑:“小王子和阿布王子全都下落不明。“
沈彤有点发懵,这党夏宫女在大齐多年,说话还是夹缠不清。
“怎么又冒出一个阿布王子了?”沈彤问道。
芳兰说道:“阿布王子是阿鲁台大王的侧妃花氏所生,是小王子的弟弟,可那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阿鲁台大王的骨肉,他是不贞的安老王妃与奸夫所生,他其实是安克王的同母弟弟。”
“啊?”沈彤吃了一惊,这党夏宫廷,也是很混乱的,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已经被绕迷糊了。
“说不定那这位小王子和阿布王子都已经被安克王杀了?”沈彤问道。
芳兰道:“谁知道那女人把他们藏到哪里了,安克王先后派了几批人去找他,全都没有找到。不过,既然那女人藏到了大齐朝的皇家寺院里,这两个孩子十有八、九也在大齐。”
沈彤点点头,是啊,若不是安老王妃藏进了只有大齐宗室女子修行的慈恩寺,恐怕早就被找到了。既然小王子和那个什么阿布王子至今下落不明,很可能也是藏到诸如慈恩寺这样的地方了。
不过这些事也就是听听而已,沈彤一时好奇,才多问了几句,现在知道了,便抛到九霄云外。
芳兰和碧纨连夜离开染坊,赶往保定府;沈彤一行则是次日才重新上路。
半日之后,在京城断后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城的江婆子追上了他们。
和江婆子一起来的,还有老官和阿华、二三。
在京城时,收到沈彤传来的消息后,江婆子便按照云七给的地址找到了老官三人,他们比沈彤他们晚了一天出城。
江婆子女扮男装,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混了出去,一是吴江在城门口曾经说过那一队出殡的就是钦犯,因此城门前放松了搜查,二来她的身材长相也确实有几分男相。
萧韧对老官冷眼旁观,稍顷,他冲沈彤使个眼色,两人悄悄走出去。
萧韧说道:“那个老官当过兵。”
沈彤便将那个村子里的事大致说了说,又道:“村子里的人看上去都不正常,就是这个老官还算通情达理。崇文帝藏在后山的事,显然也只有他知道,阿华和二三是他的人,一直都是他们二人负责看管崇文帝。”
萧韧沉默不语,良久,他才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起过的鞑子军吗?”
沈彤当然记得,当时她便对鞑子军很感兴趣,后来还向燕北郡王问起过,可惜他一个自幼困在王府里的孩子,怎会知道那些人的下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