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眼珠子一转,立刻问道:“爹,那杨大公子来了的事情......?”
“他不过就是看上我们的兵马而已,黄口小儿,倒是真敢想啊。”严化冷笑。
“那我们去把他轰走!”
小儿子转身便要出去,却被严化叫住:“不要去,他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既没有杨太后,又没有小皇帝,想要借兵,只是笑话而已。”
严化顿了顿,道:“他自己会走的。”
次日,中州境内出现洛阳逃难来的流民,中州知府吓得半死,天一亮就亲自带着县令跑到中州卫,请求中州卫派卫护城。
严化立刻下令,中州封城。
杨锦程得到消息之后,便买通了中州卫的人,一问才知,所谓洛阳流民,全都是严化派人假扮的,又将消息传到中州府衙,中州府衙的大小官员本就忧心忡忡,担心时疫传过来,听说以后便跑来找严化出兵。
这一切都是严化安排的。
杨锦程乔装改扮,混在一队出城巡逻的士兵里逃出了中州城。
得知杨锦程已经顺利逃走,严化哈哈大笑,小儿,还想和他斗?若是以前,倒也能斗上一斗,可是现在,杨锦程只是一条丧家犬,而严家,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要地盘有地盘,他杨锦程连和他斗的资格也没有。
三天后,中州卫先后发现了来自郑州卫、濂阳卫的细作,就连目前水深火热的洛阳卫也有细作过来。
严化不屑地道:“这是来摸老子底的吧,那老子就让他们摸个够!”
严化转身就往这些卫所派去了细作。
消息很快传来,杨锦程并非独自一人来到河南的,他身边有幕僚,而且还有女人和孩子。
郑州卫的韩广不但接待了他们,而且还将女人孩子接到他自己家里!
女人,孩子?
严化勃然大怒,连摔了几个杯子。
“杨锦程,黄口小儿,竟然欺瞒本将军!”
“韩广那条老狗,他娘不过就是个洗脚婢,小人得志!”
两个儿子也都气坏了,对严化说道:“韩广手里有杨太后,还有小皇帝,莫非他想当曹操?”
严化瞪了他们一眼,书都没读过几本,还曹操?
哼,韩广若是真想当曹操,老子就剁了他。
两天之后,严化派长子率领募兵五千人攻打郑州。
韩广闻讯打开城门,他站在城门之上,对着严大公子说道:“贤侄,你父亲怎么没有来,我为他准备了二十年的玉壶春,就等着和他一醉方休呢。”
严大公子看一眼门户大开的郑州城,没有立刻攻进去,他冷笑着对韩广说道:“韩叔父,听说您得了宝贝,我爹好奇得紧,打发我来看看。”
韩广哈哈大笑,忽然大喝一声:“放箭!”
乱箭齐发,严大公子不得不退后三十里。
韩广轻松退敌,回到自己的宅邸,一进门就听到婴孩啼哭,韩广大悦,对随从道:“去请杨大公子。”
片刻后,杨锦程和他在内书房见面,韩广问道:“大公子,严家小子虽然退兵了,可是明天定然还会卷土重来,依我看,不如就把他灭了吧。”
杨锦程摇摇头,指指身后的文士,道:“这是我的幕僚方季唯,今天晚上让他去见见严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