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清虚观?”周彤问道。
她的话音未落,江婆子的手,已经握住了藏在袖子里的短刀。
周彤要来清虚观的事,是昨天决定的,而且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这个什么徐世基,江婆子不认识,也没听周彤说过,她只知道,只要这个徐世基身上有疑点,那么她就会一刀刺出。
徐世基叹了口气,说道:“这座清虚观,我们已经盯了有一阵子了,郡主先前见到的那个名叫清净的老道,就是我的人。此次得知太子南下,我原本是想先来清虚观看看,然后再去交阳求见郡主。可是到了清虚观,就发现这里的情况远比之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更复杂,而这个时候,就听说太子不去交阳,而是来了清虚。
太子召了交阳各级衙门的官员来了清虚,却又把那些官员晾在外面,那些官员全都没有受过这种苦,悄悄让镇上的馆子送饭菜过去,一日三餐,不瞒郡主,那来给送饭的伙计,就是我的人。昨天有位姑娘找人打听清虚观的事,我便知道了。太子殿下身边带的都是太监和侍卫,唯一的女眷就是郡主了,所以那位姑娘只有可能是郡主身边的人。今天一大早,郡主从官驿里出来,便有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递过来了。”
徐世基再次施礼:“徐某斗胆,还请郡主恕罪。”
一旁的烟翠早已欲哭无泪。
昨天她四处找人打听清虚镇的风土人情,还以为人家压根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呢,却不知道就连清虚镇的事,也是人家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朝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脸上却面不改色。
方先生说得太对了,她就是读书太少了,自以为很聪明,其实在懂计谋的人面前,她连小聪明都没有。
只是自作聪明而已。
周彤噗哧笑了:“想来那好吃的饼子,二十两一盒的香料,也是你们的人故意说给我听的,也是,这就是姑娘家感兴趣的事。”
徐世基一脸的愧色:“把姑娘诳到这么一座道观里来,是徐某的过错,不过,这道观中的事,徐某也确实想要告知郡主。”
这时,先前那个大汉捧了茶水进来,芳菲见那大汉一双爪子又黑又粗,连忙把茶盘接过来,亲手捧给周彤。
那大汉搓着手站到一旁,脸上有点尴尬。
一只小手伸到他的面前,手上是一只好看的盒子。
“这是抹手用的香膏子,你那双手要好好保养保养,这香膏子是我亲手做的,一两银子一盒。”芳菲小声说道。
大汉一手接过香膏子,另一只手不由自主伸进怀里,摸出一两银子递给芳菲。
芳菲把银子抛起来又接住,美滋滋地收进荷包里。
烟翠在一旁看得直吸气,终归是在铺子里占了股的人啊。
那边,徐世基正在把清虚观的事一一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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