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瑞偏也想到了池南蛟:
“忠孝兄,池南蛟该不会趁火打劫吧!”
他应付道:
“大概不会!”
刘景瑞固执地追问:
“如果他趁火打劫咋办?你老兄背后枪一响,咱就败惨喽!”
败的问题他也想过,不过假设的敌手不是池南蛟,而是东面老佛山的日军清水旅团和和平建**的四个师。池南蛟反正,必然要触怒日本人,日本人完全有可能发动一场春季大战,一并吃掉他和老砦。这是最坏的结果。这个结果无论如何是要避免的。其避免之法也有:一,他打老砦时,池南蛟可暂不打自卫军旗号,依然以匡汉正义军的名义,固守原防,或开进射鹿接管自卫军四旅、五旅交出的防地,既稳住日本人,也稳住南线的**。二,他打老砦时就作好两手准备,胜则归顺中央,败则率部越过射鹿,暂投池南蛟,日后再图大举。
当然,这些话不能和刘景瑞说,现在甚至不能对吴天雄、钱凤龙说,打老砦,他们愿干,投池南蛟他们不走到绝路上未必会干,这一点他有数。
走进总联保处大门时,缠绕在脑海里阴谋的线索不但理清楚了,而且几近圆满了,连应急方案也想出了两个……
万没想到,往砦司令面前一站,一切全乱了套。
砦司令笑眯眯地粉碎了他的阴谋。
砦司令一见面就握着他的手说:
“二老弟呀,你可来了,再不来,大哥我可要上吊喽!裂河、白川开仗了,狗日的三十七师外加一个独立旅近两万人全线攻我……”
他连连点头:
“这我知道!都知道!刘副官长一路上已向我说了,向我说了!”
“好!这就好!时间紧,我也就不多啰嗦了!这一仗咱不愿打,可人家非要咱打,咱不奉陪也不好意思,是不是?”
“是的!是的!”
砦司令把手一摊:
“可振甲这孩子陪得不好哟,人家客人要看咱的笑话喽!”
他一怔,急问道:
“怎么?裂河、白川守不住?”
砦司令摇了摇花白的脑袋:
“不是,还没这么严重,可我放心不下!我想把振甲撤下来,换老弟你上!你去裂河,我去白川!”
他的脸一下子白了:
“可……可……”
砦司令拍了拍他的肩头:
“可什么?可以嘛!老伙计,这是一场大仗,非你我打不下来!振甲还是个毛孩子,一着失利,咱就可能输掉全盘!”
他紧张地思虑了一下,认定砦司令尚未发觉他的阴谋,他还有可能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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