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微微勾了勾嘴角,又一把按住他的脑袋,砸在小水坑里。
“啊——艹NM的白果,老子和你没完——艹!”
看来,她之前打的还真的是轻了。
自从亲眼目睹过那一段郝然家暴安暖的画面后,白果对郝然就只有一个念头,别落到她手上,否则不把他打的屁滚尿流,也还真对不起和扶桑定下来的契约!
雨越下越大,白果又一把揪着郝然的头发,迫使他仰着头,翻着白眼和自己对视。
郝然满脸泥水,脸颊上被地上凸起来的小石头磨出好几道血印子,混着黄褐色的泥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呸!”郝然咬牙,一口痰吐了出去,好在白果躲闪得及时,闪开后一巴掌扣着他的脑袋往地上按。
白果用大了力气,有那么一瞬讲,像失去了理智一样。
“对齐,小白,就是这样,在用力点,杀了他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先砍了他的手脚,再抽筋扒皮,泡进福尔马林……”脑海中突然想起岁聿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地狱的气息,那是岁聿独有的声音,明明好听到让人头皮发麻,却偏偏让人忍不住战栗。
白果手上一滑,看着地上即将昏迷不动的郝然,长呼一口气,快速离开,到一个屋檐下躲雨
好险好险,好在她还没有完全失控,关键时刻理智还是在线的。给个教训出口恶气才是白果的本来意愿,真要是给闹出了人命,白果这辈子算是真的完了。
但是脑海中岁聿却好像很失望一样,长长叹了口气,“啧,废物!”
“岁聿,不许你这么说姐姐!”是小酒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真。
“张口闭口姐姐,你他妈直接夺了她的舍,占了她的身体不就行了?”岁聿对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猪队友小酒格外不满,“废物一个,当舔狗也算抬举你了!”
“你胡说,你还在姐姐面前说脏话?”
“就你懂得礼义廉耻!”
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句,像小学生一样斗嘴。
白果听得脑瓜子嗡嗡的,“都给我闭嘴!”
从这边走过的路人正撑伞走得好好的,被白果这么一吼,吓了一跳,扭头骂了句“有病啊”,便扬长而去。
……得,算她倒霉,摊上这么一堆破事。
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去,看着天上的雨越来越大,打在面前形成一处处坑坑洼洼的,屋檐上有小雨滴落下来,泛起一圈圈涟漪。
路边丛丛生着红花機木和天门冬,两种植物交错生长,紫红色和青黄色错落有致,在大雨朦胧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果却看得失了神,心里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雨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白果眨了眨眼,被压在下巴下面的手机突然振动,是白母打过来的视频通话,屏幕上晃着好久没见过的白母的练琴,看着憔悴了很多,眼角多了皱纹,连头发都多了几根白头发。
白果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半天,那边也没有要挂断的意思。手指悬空在红色的按键上,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按下绿色的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