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终究还是没去伸出手,只是紧咬着下唇,听着扶桑喃喃的声音:“死去的孩子们和涣涣一般大小的。”
“扶桑……”白果能感受到扶桑身上散发的滔天的悲伤,能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没事。”扶桑抱着白果的手更紧了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压抑在心头的悲痛,“抱歉把你牵扯进来。”
夜色凉如水,万籁俱寂。
白果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握住扶桑的手。
白果多年练习画画,手指关节处磨出来一层薄薄的茧子。相较之下,扶桑作为一个男人,在家里的时候洗衣服做饭各种家务做的是游刃有余,手上却光滑细腻。
扶桑反手两只手将白果的手捂得严严实实的,十指交叉,白果耳根滚烫,脸上也烫得将要冒烟一样。
“还冷吗?”白果体寒,常年手脚发凉,握在手里也是冰凉凉的,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白果摇摇头,连带着扶桑的下巴跟着摇了摇,耳边传来轻笑声,“不冷手还这么凉。”
明明只是淡淡一句话,却没由来的让白果脸更红了,瞬间有点局促不安。
“一直都这样。”
“我知道。”没人比他更清楚,白果的手指敲打在键盘上的同时,也会敲在他的身上,永远冰冰凉凉的,纤长带着薄茧。
虽然不如专业的手模那样养眼,却总是莫名的牵动他的情绪。
很久也没听见白果的回话,扶桑忍不住轻轻侧过脸,才发现白果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般,时不时地轻轻颤动,不知道做梦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微微张着嘴,口水从嘴边流下来,像个小孩一样毫无防备,把自己全身心都依赖在扶桑身上。
但扶桑知道,白果不是一个轻易肯依赖别人的人,她和安暖都是一样,除非确认了那个人是真的可以陪她走到最后。
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上次那个吻,鬼迷心窍般的,一只手捧着白果的脑袋,低头。
回过神来感受着唇上的余温,在冷风中掩饰不住笑意,又将白果抱得严严实实的,为她挡住冷风。
第二天白果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阳光从床头的落地窗照了进来,从窗帘的缝隙中悄悄爬进房间,和阴影明灭交错着,哪里还有半点阴雨绵绵的样子。
白果有些怅然,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扶桑心贴着心,相互拥抱,临了还有一个吻。
待看见被子上披的白色的长款外套,明显的比白果要大上不知道几倍,才后知后觉脸上爬上红云,知道原来并不是梦。
但她突然有点畏手畏脚,扶桑话说得有些暧昧,她应得也有些不清不楚,一时间白果还不知道两个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关系。
张苗苗似乎是长了记性,一整天都很安生,路过夏芷冉的时候,也只是不着痕迹地瞪了她一眼,两个人都冷哼一声,又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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