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行沉默片刻,抿了口茶水,把茶杯推过去:“如果你愿意和仲氏联姻,那仲瑞芝也算半个陆家人。”
“哥。”陆则言提醒,“现在面临选择的不是我,是你。”
“你真以为这样能威胁我?”陆谨行轻蔑的笑,“你别忘了,刘家跟我是一个战壕的。”
陆则言为他添茶水的手顿了顿,还是会为这句话心里不平静。
陆谨行和刘家的联姻,在曾几何时是他的无力挣扎,可现在却被他当成了武器。
多少有些讽刺。
放下公道杯,陆则言抬眸,没有一丝温情:“你们确实在一条钢索上,可是几百个亿的财务缺口,刘家会选择你吗?”
只会,如弃敝履。
名利场上的他们,心知肚明。
陆谨行最后的遮面被撕开,愤怒的拍打桌面。
因他的动作,他手腕上的表带断裂,上好手表落到地面镜面破损。
陆则言视线从他手腕轻轻滑过,然后落到桌面上:“可惜了这上好的茶。”
陆谨行站起身,深深沉了口气,切齿道:
“陆则言,你想清楚了,你真要这样做?”
“我不是不同意把股份拿出来,我只是不想它落在外姓人手里。”
“李航作为你的左右手,暂且能代表你,搪塞一下能过去,仲瑞芝凭什么?”
“我知道你有爱的女人,可是这和仲家联姻有什么冲突?”
“你大可以把她养在国内,想必仲瑞芝也不会干预你。”
“我能做的事,你为什么不能做?”
面对这些话,陆则言垂下眼睑,重重说了两个字:“住口!”
陆谨行可太喜欢看陆则言失控了,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声音透过胸腔,强劲有力:“陆则言,我没爱过吗?”
他单手利落解开袖扣,大力的撩起,指甲在小手臂划出红色印记。
手腕上那条伤疤,除了凸起,颜色已经趋于平常肤色。
陆谨行展示那条伤疤:“我可以为她去死,你可以吗?”
“陆则言,我告诉你,没有什么永恒的爱情。”
“我失去她,我也一样活得很好。”
“你不是一向会察言观色,避害就利吗?”
“你怎么就不能后退一步?”
“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非常可笑吗?”
是可笑!
陆则言想,这场子不就一直如此吗?
你笑笑我,我笑笑你罢了。
而现在的陆谨行,可比他可笑多了。
这个在他面前如此愤然的人,该有多自欺欺人,才会如此激慨。
那套说辞,更像是说服陆谨行他自己。
陆则言站起身,声音轻:“你真的活得很好吗?”
他拿上手机,背过身,微微侧头:“我可怜你,活成了你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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