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有些心虚,平安福还给了十块还是二十块的香火钱,那戒指她根本没花钱。
高幸幸:“我就是想着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才不常送你礼物,如果你想要什么,你就跟我说,我都给你买。”
她说得大气,但也可爱的补充了一句:“我买不起的,你就先借钱给我,我以后再还你。”
钱在陆则言的世界是象征身份的基石,为此所有人争得头破血流。
但在高幸幸眼里就从来不是事儿,尽管她没有很多。
陆则言搂住她的腰,岔开话题:“你有送我礼物。”
高幸幸自知自己神经大条,疑惑着抬起头,很认真的问:“除了平安福和戒指,我送过你其他的吗?”
“每次你把自己当礼物送我的时候,我很喜欢。”
高幸幸浑身一颤,想到不该想的。
她逃离他怀抱,去把红色丝绒盒子打开。
是一对红色水晶酒杯,杯身玫瑰花瓣形制,线条流畅优美,水晶切割独特,质地晶莹,杯底有手工雕刻的英文。
一只是:lu。
一只是:luck。
还有一张手写贺卡:念念在兹,岁岁与共!新婚快乐!
高幸幸合上贺卡,拿起酒杯端量。
是合新婚气氛的红色,是她喜欢的玫瑰元素,是好寓意的酒杯。
她再神经大条,也在此刻明白,哪有那么多凑巧?
这份新婚礼物代表那位仲小姐优雅的情谊。
陆则言平静道:“你不喜欢就送给陈献。”
陆则言从来不是温情的人。
高幸幸把杯子放好:“我很喜欢,我觉得她很真诚。”
而且,撇开一切来说,这是对他们的祝福,怎么能不收?
陆则言没说话,反正都依着她。
国庆节后,金融行业最大的新闻就属大洋彼岸的陆氏了。
陆谨行离婚,陆氏集团分崩离析,传统企业和新兴企业分了好几派。
高幸幸还记得第一次听说陆氏,是差不多十年前从谢呈那里听的,前缀是m国华侨四大家族之首。
四大家族仍在,只是再没有陆氏。
曾经无比辉煌,如今只剩唏嘘。
那个圈子的争斗永不停歇,有家族下来,就有另外的家族顶上去。
像永连地平线的深海里的渺小浮木,浮浮沉沉。
陆则言并不关心那些,一心都在日渐趋近的婚礼上。
婚礼地点定在瑞典北部海边山崖之上的一个古堡内。
是陆则言一个国外朋友介绍的,说运气好,可以遇上极光。
陈献提前一周就过去打理婚礼事宜。
亲朋好友也陆续过去,陆则言在婚礼前三天过去的。
而新娘还在没日没夜的加班。
离婚礼不到四十八小时,高幸幸才匆忙上了飞机。
她在飞机上睡觉,下飞机是瑞典的凌晨,到古堡已经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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