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发来的一段话,他是知道的。
当初他也是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温乔留在他孙子跟前是说了谎话的。
如今倒是对上了。
那小丫头身患怪病,会死!
留在南礼身边,是因为南礼有钱,能花钱帮她看病吗?
南礼真是疯了,为了一个满口谎话,只想着利用她的小丫头跟他作对。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傅南礼便被叫进了他爷爷的房间。
“他有什么事吗?”傅南礼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上。
黎叔小心翼翼道:“老爷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叶敏秋按了按太阳穴,“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过完年再说啊。”
黎叔赔笑:“少爷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傅南礼进了他爷爷的房间,偌大的房间,老爷子亲手泡茶,脸色阴沉,“我问你,温乔那丫头能留在你身边,是不是靠说谎?”
这种问题,傅南礼已经处理过几次了,倒是游刃有余,“她并没有说谎,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传出来的谣言。”
傅怀庸却置若罔闻:“她是因为生了什么怪毛病所以才赖在你身边的,对吗?”
傅南礼眼中闪过阴鸷,乔儿依赖他才能活着这件事,他终究是没能捂得住,如今不少人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时间不早了,今天你是大年夜,爷爷,我们还是先吃年夜饭吧。”
说完要往外走去。
多说无益,那就不必再说。
“站住!”老爷子终究是发了火,“你给我过来!”
傅南礼顿住脚步,领教他爷爷的满腔怒火,“我实在是不明白,那丫头有什么好?出生不好是其次,一张骗子嘴是不是说明她人品有问题,而且她留在你身边也并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利用你,而是因为想用你的钱帮她治病,南礼,你给我清醒一点,傅家继承人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就不管不顾到这个地步。”
傅南礼垂了垂眸:“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爷爷您身体不太好,该颐养天年,少问小辈的事了。”
傅怀庸猛一拍桌子:“这是你和你爷爷说话的态度吗?那我也把我的态度放在这儿,那丫头想进傅家的门,除非我死。”
傅南礼眉头深皱,下颌肌绷得很紧:“今天是大年夜,您当真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吗?”
老爷子却是完全听不进去他说什么,只坚持己见道:“她有两个精神不正常的弟弟,她自己又有怪毛病,你们要是在一起,生的孩子肯定是不正常的,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你爷爷难道还能害你吗?”
傅南礼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您知道我父亲得抑郁症的事吗?”
傅南礼和叶敏秋可以坦然说出来的疾病,于傅怀庸来讲,是逆鳞,是不能触碰的敏感禁忌话题。
他只是铁青着脸色,并没有接这话。
傅家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身,过着富足优渥的生活,仆人成群,有娇妻,有和他如出一辙的乖巧又优秀的儿子。
这样的人不应该得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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