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听明白，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竟然还有这样的技术。

苏策又道：“紧接着，我又在你脑海中植入了必须留在傅南礼身边的记忆，因为确实只有傅南礼能救你，那时我没有办法，只能先这样。”

温乔默默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我一直想要研究合成血液，给你把这一身血换掉，但……屡战屡败，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功。”

温乔还在消化小舅的一些话。

她本就聪明，这些虽然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外，但也并不难理解，而且她似乎本能就相信，小舅确实是有这样的能力。

“如果一直不成功，会怎么样？”

苏策垂了垂眼帘：“会死。”

骤然听到这么直白的‘死’字，温乔手指指尖还是颤了一下，将手腕上的手镯给她舅舅看：“这里面有一圈傅南礼的血，上次我被人囚在那个楼里的时候，虽然过了七天期限，但没出什么事。”

苏策轻抚了一下那只镯子：“是能撑一段时间，但最终都会失效。”

温乔脸色有些发白：“那，我还有多长时间？”

苏策：“大概两年时间。”

温乔勉强一笑：“还有两年呢，感觉还有很长时间，应该是能研究出解决的办法的吧。”

苏策摸了摸她的头：“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我一直没有研究出来，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温乔一把握住苏策的手：“我……我不想知道。”

苏策慢条斯理道：“可能……要用傅南礼的血，可能，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温乔手一抖，手中的咖啡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脸上血色全无：“是我生病，生死有命，小舅，我们不该剥夺别人的生命，我们没有那个权力。”

苏策按住她的肩膀：“如果是他自愿的呢？”

温乔呼吸急促：“那也不行，我不接受。”

苏策缓缓松开了手：“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用那样的办法的，你别紧张，还没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温乔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如果有一天，我没有自主行为能力了，即便傅南礼同意，你也不要那样做，小舅，你答应我，好吗？”

苏策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又道：“你的邻居威廉，你知道是谁吗？”

温乔晃了一下神：“是谁？”

“他本名叫贺西淮。”

温乔：“……贺西淮？顾霄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

“是他。”

温乔错愕不已，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她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之前顾霄被傅南礼的保镖弄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他回来，是要找你们报仇的，伤你也能报复到我。”

“所以你和他……”

“我和他以前都在五芒星，之后我脱离了这个研究组织，再然后便回到你们的身边了，他是个野心家，很疯狂，也很病态。”

温乔伸手撑着桌子：“我确实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