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的客船,给我停下!否则——”
“吃招儿!”
谁与你废话?
宋澈引燃一枚火葫芦,手中停滞三两息,朝着那十丈开外的渔船掷去。
火葫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在命中渔船的刹那——
“轰隆!”
震耳欲聋,水溅三尺。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渔船翻到在硝烟中。
“往后划啊!此人会妖法!”
另艘渔船上的杀手慌不择路,摇摇晃晃在河中央打转。
“不错,你爷爷我就是会妖法!”
宋澈再引一枚火葫芦扔去,这次虽有所偏差,但爆炸的威力也叫渔船掀翻了去,叫杀手尽数跌入河中,使劲扑棱。
客船绕开硝烟,安稳驶入碧峡湾。
后半夜,人心惶惶。
宋澈在船头候到了天亮,直至扬州码头映入眼帘,才稍稍松懈了一口气。
客船抵达码头时,天色也已大亮。
众人齐心协力将货物搬下船,不敢半分耽搁,匆匆赶往福满客栈。
昨夜运河惊魂,众人一宿未眠,都已疲惫不堪,安排好客房便早早下去休息。
客房中,床榻上,沈文君蜷缩在宋澈怀中,就这么直勾勾地瞧着。
宋澈叹道:“我早叫你不要来了,这会儿吓傻了吧?”
沈文君紧紧握着他的手,倔强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宋澈微笑着,温柔抚着她的秀发,“睡吧。”
沈文君欠了欠身子,嘤咛了两声,枕着宽阔的胸膛安心入眠。
宋澈却睁着眼睛,若有所思望着平棊,这已是第二次了,还好昨夜自己没贪睡,不然一船人都甭想活。
他们应不是水贼。
难道又是武德司的人?
贾太师的手也伸到扬州了么?
明明谁也没去招惹,为何总揪着我不放?
一群卑劣肮脏之徒!
宋澈手狠狠一捏,即是如此,老子也要大开杀戒了!
“你这么大力气干嘛……”沈文君昂起头,红着俏脸儿,有痴有怨还有期盼。
原来捏错地方了。
“我现在火气很大!”
……
傍晚。
即使客栈高朋满座,沈方也为苏州来的贵客们预留了座,满桌子山珍河鲜,引人垂涎欲滴。
起先小郎君还不信,福满酒楼里怎能烧出好菜?可在吃了第一口之后,也与旁桌其他客人那样,大块大块往嘴里扒:
“唔……二哥是将厨神从天上拐下来了么?这菜品的滋味儿,比八宝楼里的招牌还好吃!”
哪儿有什么厨神下凡,分明是芸娘发威了。
谁料这时,突然听见有人摔了筷子,并大声呵斥:
“谁烧得菜呀,这么难吃!”
满堂吃得不亦乐乎的客人,纷纷瞧向那个说浑话的小丑——她是个五尺来高女人,缠着根狐狸围脖,装作打扮极其富贵,就是人长得又胖又丑,坐在位置上,便似个水桶般,上半身与下半身一样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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