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依旧,春意拂帐。
鸳鸯被里,鸳鸯戏水。
宁叶红安静躺在宋澈怀里,伴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聆听着他的心跳而心跳。
宋澈却枕着脑袋,望着床顶若有所思。
许久,许久,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想要些什么。
“你先。”
“你先。”
许是心有灵犀,才能如此默契。
宁叶红笑得很甜很甜,从胸口枕到臂弯,在他耳旁轻声道:“还是你先吧。”
“那我就直截帘了。”
宋澈紧搂佳人,语气认真道:“我不想与你风花雪月,一夜之欢,我想与你梅开二度,开枝散叶,不论你出身如何。”
她脸似三月桃花,羞得粉红粉红,却将头一偏:“谁知道你用这些情话骗了多少女人……”
“但事实上,我只对你过,连我夫人都未曾如此露骨,”宋澈顿了顿,又道:“入赘沈家,是我没得选,与你细水长流,是心中所愿。”
宁叶红却道:“你这话若是让沈文君听到了,她得有多伤心,我虽是剑客,却不是贱人。”
“吃在碗里,瞧着锅里,念在心里,想在脑里,躺在枕边,搂在……”宋澈再将她搂近了一分,笑道:“怀里。”
宁叶红低声道:“不是剑客,却贱兮兮。”
“那么你的答案?”宋澈问道。
宁叶红沉默许久,越想越伤,她长叹一口气:“我满心欢喜做你的红颜知己,可你万万不能喜欢我,我这辈子从出生起,便注定做不了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
“你的仇人,到底是谁?”宋澈淡声问道。
宁叶红也不再隐瞒,咬了咬嘴唇,恨声道:“当今太子,当世储君,未来皇帝,赵穗……他贪恋我母亲的美貌,害死了我的父亲,还给我烙下了贱印。”
她攥着拳头,恨得颤抖,“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父亲被人活活打死的场景!”
宋澈叹道:“此话虽伤人,也许,可能,大概,你这辈子都报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