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超悲痛欲绝。
卢菇举起双鱼玉佩,荡漾在刘超眼前:“所以,你我之约,还算数么?”
刘超神情犹豫着。
这时,身后的马车内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问候:
“刘郎,为何车马突然停了?”
卢菇瞪着眼睛,仍有丝丝期盼。
刘超愣了愣,张口回复道:“是我妹妹来寻我了,我正与他——”
“啪!”
卢菇甩手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刘超脸上,将玉佩往其身上一砸,骂道:“当你的刘郎去吧!”
“啪嗒!”
玉佩落地,四分五裂,正如一颗心,支离破碎。
刘超拾起玉碎,望着卢菇离去的背影,十几年青梅竹马,说没有感情是假,当然真情也不多。
卢菇回到房间,抱着枕头狠狠大哭,声音传遍了整个云水坊。
“她不会有事吧?”
沈文君欲进房照料,宋澈却拉住了她,“我相信卢管事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不会有事的。”
卢菇虽表面羸弱,却敢独自赴西凉寻夫,这足以证明她很坚强。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泪水似已流干。
“咵——”
房门被人拉开,卢菇双眼虽哭得红肿,眼神却恢复了清明,她头一句便是:
“小姐,我肚子好饿!”
沈文君一愣,上去挽过卢菇的胳膊,笑道:“走,我带你去八宝楼里吃好吃的!”
“小姐,我也想去……”
“我们都想去!”
“好好好,今日坊间提前打烊,大家都去,反正姑爷请客。”
当一个原本每顿只吃得下半碗饭的人,突然一口气旋了三碗,那就说明她的心结已彻底解开。
正应了那句话:“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饱饭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多加一顿。”
……
次日一早。
宋澈与沈文君前脚刚到云水坊,一辆富贵车驾后脚便停在了门口,接着,跟来的几个仆人开始卸货,一箱一箱绑着红绸缎的“聘礼”被搬上屋檐。
“你们这是作何?”沈文君不解道。
这时,马车内传出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不乏高傲:
“这些聘礼是送给我家妹子的,她叫做卢菇,听说在你们这里做针线活儿。”
女人的声音也极其耳熟,正是昨日跟在刘超身后的刘夫人。
卢菇与众店员闻讯走出店铺。
见一只穿金戴银的玉手掀开门帘,而后踏出一只金丝纹绣的靴子,再钻出一颗插满金钗的脑袋,全身上下都是金光闪闪。
不愧为西凉太守的掌上明珠,好富贵!
可当她抬起头,将面容呈现时,巨大的反差,惊呆了众人——长长的一张马脸,皮肤黝黑坑洼,塌鼻子大嘴巴,与云水坊前站着的一众江南秀女相比,她就好比一头从西北来的野兽。
狂野,是对她唯一赞美的形容词了。
宋澈撇了撇嘴,瞧见这位马小姐,突然开始对刘超有了些许同情,同时内心也万分感慨:同样是上门女婿,还是老子命好,嫁给一个国色天香的老婆。
这位马小姐,似乎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她搔首弄姿,捋了捋鬓角几缕头发,偏头瞪了一眼仆人,呵道:
“还愣着作甚,难道要我自己跨下去?”
仆人赶忙跪倒在车辕下,充当“人肉轿凳”,马小姐踏着仆人的后背,由两个侍女扶下马车。
真是丑人多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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