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的招牌,可一到大病来临时,个个都束手无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澈长叹一口气,好不容易欣欣向荣的贸易大会,突然出现了这么个病,谁道不是,天公不作美?
直至傍晚,展销会上的人才排查完全,出现皮疹的有三十余人,高热症状的有七十余人,好在杭州城内医药世家都很有担当,主动让出自家医馆接纳病人。
夜。月隐星稀,夏日晴晚。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连灯火都不明朗了。明明余热未消,却让人倍感寒凉。
宋澈回到家后,连续洗了三遍澡,命令府内所有人自觉隔离,活动范围不得超出院子,饭食全由仆人送到门口,相互间用传音筒联系。
一连过了三日,杭州城彻底静默了,天花也终于爆发了。各大医馆内人满为患,重症比例占了七成,每日病死之人都在两位数。
“宋先生,这该如何是好啊?感染人数急剧增加,城内好多百姓都已无米下锅,不得不出来活动,无形之中又增加感染风险……”宋府大门口。
柳伯庸将自己裹成了粽子,他是专程来找的。他扯着宋澈的袖子,意思是在说,今日你要不说个办法出来,我就不让你走。
宋澈也一脸为难,若是**他还可想办法解决,但这病毒属于天灾,他一个不懂得医术的门外汉能干得了什么?
思绪了片刻,他才道:“人得了天花不一定会死,但不吃饭肯定会饿死,漕运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你以官府的名义,将城中所有米铺、糟坊、菜农、肉铺召集起来,于每条街口统一设点,再以每家每户为单位,开具凭证条例,若家里物资紧缺的,便可派出一人,凭借条例出门购买,如此一来,既解决了百姓生计,又降低了感染风险。”
“太妙了!”柳伯庸拍手叫好,下一刻却又抓住了宋澈的袖子,再展愁容:“那天花该如何消除啊?如今好些个大夫都已被感染,再这样下去,连汤药都没得喝一口了!”宋澈狠狠将袖子撤去,摇头表示,这个他真没有办法了!
“哎呀,这该如何是好啊,新帝才刚刚登基,杭州便爆发了瘟疫,是大不敬之罪啊!莫说我这乌纱帽了,便是我这条命也难以保全!”瞧,他根本就不关心老百姓死活,他只在意自己的乌纱帽。
“苍天呐,求求你派一位神医下凡,救救这可怜的杭州城吧!”柳伯庸跪在大门口,一把年纪了,对着苍天又哭又嚎。
神医?宋澈忽然眼睛一亮。若说神医的话,他似乎还真想到了一个人。
“柳大人,你速速派人前往金陵,到城南泥巷里,找一位名叫做‘蹇赛仙’之人,他医术了得,乃隐匿于市井中的世外高人,若能将他请到杭州来,这天花瘟疫或可解决。”
“那……这位老神仙,他可有什么喜好之物,我备份大礼与他送去!”
“既是世外高人,又怎会在乎世俗之物,你真要送礼,就提两壶好酒去即可。”
“是如此,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