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将它揣在怀里,那便是奶茶了。”宋澈笑着,将羊皮袋又丢了回去。
南宫月思考了片刻,才明白其中的意思,脸颊微微一红,再次将羊皮袋裹紧胸怀,嘀咕道:“这样比较保暖嘛……”天气实在太冷了。
这雪好似永远下不完,一落在人皮肤上,便有钻心的凉意。黑色甲胄被染成白色,几乎与雪原融为一体。
“南宫大美人儿,此处应有好诗应景,你觉得如何?”宋澈看向南宫月。
南宫月想了想,轻叹一口气,凝结成水雾,
“哪里还有美人,早已失了才气,也做不出诗了……”宋澈挑了挑眉毛,
“难道跟年龄与体重有关?”南宫月翻了个白眼。
“那就听我吟唱,”宋澈清了清嗓子,风雪中高歌吟唱:“天下事,纷纷飞雪时。抬眼望,仰天长啸,壮志激烈!八千里路云和月,万里寒霜风与雪。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建兴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纵烈马,破阵冲锋!挥长刀,陷阵杀敌!壮志餐饮胡虏肉,笑谈渴饮奴人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好诗,好诗!”
“虽不怎么听得懂,却好振奋人心啊!”有志将士,纷纷响应,收尾传唱!
愤慨高歌,大步向着敌军前进,热血不屑严寒,怒火燃烧冰雪!
“报!”斥候纵马来报:“将军,军师,第戎大军已出宁陵,莫约十万人,正向咱们开来,相隔不足二十里了!”第戎对自己的骑兵很有自信,以攻代守也在意料之中。
这一片白雪茫茫的平原,没有任何计谋可施,就是拼刀子与勇气。
“姜兄,你领马步军,弓弩、火枪手再进二里地,列队迎战;火炮部队,一分为二,左右各挪一里,架好炮台,备好弹药,听我发号施令再开炮。”
“明白!”随之,大军调动,大部队在前,炮兵阵地伴其左右,缔结作三角阵型,恭候第戎大军到来。
宋澈则退居后方,挑了处较高的土丘,以望远镜时刻观察敌军动向。
“哈……”他往手心哈了口气,原先在行军还比较暖和,眼下站在原地不动,不到片刻手脚便快要麻木。
“京香,你拉几车烈酒到前阵去,让将士们暖暖身子,壮壮胆气,但切记了,每人不得饮过三口,以免喝醉。”
“是!”半个时辰后。寒风卷雪雾,大地闷声响。万骑齐动,地平线黑压压一片。
他们来了。
“全军列阵!”
“炮兵准备!”将士抖擞掉身上的积雪,严阵以待!
“老板,你……你喝不喝奶茶?还……还是温热的。”南宫月从怀中取出羊皮袋,颤抖着递给宋澈。
宋澈却并未接过羊皮袋,而是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很凉,你很害怕?”南宫月点点头,
“大家都很害怕……”众女剑侍望着愈渐靠近的第戎大军,眸中皆有不同程度的恐惧。
“保家卫国,有何惧哉?”宋澈举着火枪朝天一响。
“啪!”
“军师已发令!”
“开炮!”
“轰轰轰……”他们的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