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呢?这天都快黑了,为何还不见他回来?”
“他啊?终日起早贪黑,没个二更天,是不会回来的。姐夫,咱们莫等他,先吃饭吧。”通过饭桌闲谈,才知贺秋竟是今年省试的主司。
新朝官员的确太少,连宰相都得分担数职。宋澈心想那正好,顺便找他反应一下科举作弊之风。
晚饭过后,宋澈便在客房住下。二更天时。家仆来告知贺秋回府,约定宋澈到书房相见。
贺秋挑着烛火,坐在书房后,抱着书卷聚精会神,他认真到宋澈走至桌前才有所反应,他赶忙将书卷合上,侧过身子不让宋澈看。
“你这是无字天书啊?瞥一眼都不肯。”宋澈笑道。贺秋说道:“这是今年进士科举的考题,泄露了可是要杀头的。”宋澈呵呵发笑,挪到一旁坐下。
贺秋又打开试卷,仔细揣摩思考,时而摇头,时而叹气,看得出来他对这张试卷并不满意。
这也难怪,毕竟他是昔年状元郎,对考题的要求自然会比较高。
“听说今年科举取士名额很多,你又何必那么苛刻呢,该多给这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一点儿机会。”宋澈说道。
贺秋却道:“正因为朝廷缺少基石,选拔才要更加严格,若让腐朽庸才登堂入室,只会影响国家运势。”
“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
“你身为本次科举的主司,难道就没听过‘门包’与‘例钱’之事?”宋澈有意那么一提。
贺秋当即眉头紧皱。宋澈便将今日从账房先生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讲了一遍。
“啪!”贺秋拍桌站起,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宋澈斜眼一笑,赶忙劝道:“贺大人先别生气,也可能是民间杜撰,没有根据的……”
“空穴岂会来风,无风怎会起浪?”贺秋赶紧问道:“究竟是何人在暗中受贿行贿?”
“你问我啊?”宋澈摇了摇头,
“你是科举主司,我是过路商人,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贺秋放下试卷,走到宋澈跟前,推搡他的肩膀:“姐夫,科举取士乃天下一等大事,你深夜来找我,绝不是闲聊的,你定有办法能将那些贪官污吏找出来对不对?”
“哎,你可别叫我姐夫,我对你这个妹夫,一点儿也不满意。”宋澈撇开贺秋的手,责备道:“你终日起早贪黑,回家了也不舍得先去看妻儿一眼,我将妹妹嫁给你,可不是让她独守空房的。”
“这……”贺秋走到窗前,对月兴叹:“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我何曾不想在家陪伴父母妻儿,可朝中政事繁忙,我又为百官之首,怎能抽得出空来呢?”他又看向宋澈,语气多为抱怨:“何况姐夫你,不也撇下一屋妻妾儿女,外出行商么?”宋澈笑道:“今夜不如到此为止,你先回房陪陪妻儿,待明日一早,装扮成考试儒生,咱们一同去抓贪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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