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金所编制的故事,马巍并未去怀疑,当然,确实也没有怀疑的必要,不论谁杀了哈拉少都是大功一件。
于是乎,雁山堡寨的寨民,从洗劫榷场的马匪,一举反转成了为西北除害的英雄,还得了西凉府三千两赏赐。
夜。
西凉城。
马巍亲自设宴,为宋澈接风洗尘,并感谢郭舒芸与奎金为民除害。
酒过三巡后,其余人识趣离开包厢,唯剩马巍与宋澈二人。
“来来来,宋老板,你被困匪寨辛苦了,我再敬您一杯。”
马巍挨着宋澈坐下,提起酒壶欲亲自与宋澈斟酒。
宋澈却扪住杯口,摆了摆手,“宋某已不胜酒力,再吃一杯便会倒,还是微醺状态得好,”
他笑望着马巍:“如此,才能酒后吐真言不是?”
马巍一愣,陪了个笑,放下酒壶,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如宋老板所历经之事,大西北盗匪横生,各国势力盘踞,老臣作为西凉安抚使,把守国门,不敢怠慢,就连京师沦陷,太上皇受辱,老臣也无法勤王尽忠,惭愧,惭愧至极啊。”
他一边含蓄解释,一边打量宋澈态度。
身为一个镇守边疆多年的老臣,他当知每回朝廷下派使节的目的。
宋澈只淡淡一句:“宋某先前所言,我只是个商人,并非朝廷使节,嗯……只要老相公别想太多,皇帝陛下自然也不会多想。”
这已算是最好的回答。
马巍扪胸保证:“宋老板放心,下个月老臣便起程赴京师参拜皇帝陛下。”
宋澈轻嗯了声,正如他先前所想,马巍作为西北的“土皇帝”,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足以丰衣足食,何必存有二心?
马家治理西北多年,势力早已渗透至每个郡县,即便能将它拔除,也会叫国家大出血。
一颗良性肿瘤,只要不发生病变,其实是不用割除的。
宋澈起身,走至窗边,感受着晚风,眺望着北方,淡淡问道:“老相公,大梁割让北凉于胡族时,您是否痛心?”
马巍说道:“凉州百姓,无不痛心疾首。”
宋澈又问:“可有想过将它收复?”
马巍一愣,肯定语气:“下官作为西凉安抚使,无时不刻想着能收复失地,”他又叹气:“可国家大事,在于皇帝,一介臣子,奈何不得。”
宋澈淡淡道:“宋某倒有一计,可收复北凉,驱除胡虏,打通河西走廊。”
马巍急忙起身,走至宋澈身旁一拜,铿锵道:“若是如此,老臣愿横刀立马,做那第一个陷阵杀敌之人!”
宋澈却又道:“此计,尚在萌生阶段,宋某还不能告知。”
马巍眉头一皱,眼神有些复杂。
“老相公切莫多想,宋某不言只是时候未到,若时候到了,自然会再来找老相公详谈,”
宋澈转头一笑,扶住马巍的手,“但宋某可以在此保证,若北凉失地得以收复,王侯之爵,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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