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察猜心一狠,将脸颊凑了上来,“我察猜绝不是耍赖之人,你要打就直接来个痛快,别有一下没一下子的!再拖欠下去,这赌注可就不做数了!”
“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只赌十个巴掌,可没有说要一口气打完呢,”宋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何况你这人皮糙肉厚,若连扇你巴掌,你不疼,我还嫌手疼呢。”
“你——”
“阿尔罕先生,这马上便要天黑了,我的落脚处在哪儿?这连续几日人冻挨饿的,我已迫不及待想要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觉了,”宋澈不理会这傻大个,又说道:“若是蒙古包我可不住。”
阿尔罕说道:“宋先生放心,我早就给你准备了一间大宅,以及一份大礼。”
宋澈眉头一皱:“什么大礼?”
阿尔罕神秘一笑:“等您回去之后便知道了。”
……
胡国大都虽比不上大梁的一线城市,但对比二线还是绰绰有余,宅子与街道都修得十分大气,这点倒很符合胡人的风格。
宋澈被带到一座大宅前,门上贴着红对联,梁上挂着红灯笼,大门敞开着,男女仆人分站两旁,足有六七十人之多。
“阿尔罕先生,我不过是个参加寿宴的客人,有必要搞这么大的排场么?”宋澈问道。
“说不定宋先生在感受了我们胡人的热情后,便会舍不得离开的,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呢?”
阿尔罕笑着冲宋澈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澈大步走进宅院。
阿尔罕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跨过门槛。
“怎么?不进来喝杯茶?”宋澈问道。
阿尔罕笑道:“今日是宋先生大喜的日子,我们不方便打扰,要喝茶的话,还是等明天吧。”
大喜?
宋澈瞥了一眼梁上的大红灯笼,瞬间明白了什么,“这可使不得!”他想往门外走,察猜与几名士卒横身将他挡了回去。
察猜阴阳怪气道:“宋先生,大婚之夜岂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您还是快回去陪她吧!”
“这就是你们胡族的待客之道么?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岂能娶她为妻!何况我已是有家室之人!”
宋澈气愤不已,察猜却狠狠将他推搡了七八步,“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的这位新娘子可是草原上的公主,身体里流淌的可是王族血脉,能娶到她做妻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尔罕也笑道:“宋先生,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你能在大梁有家室,在我们胡国又有何不可呢?今夜您就好好享受温柔乡吧。”
说罢,他招了招手,士卒们冲进寨子,将大门狠狠关闭。
这时,女仆们也捧着婚服凑了上来:“主人,让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公主还等着与您洞房呢。”
也不等宋澈拒绝,十来个女仆,半拖半拽将宋澈往宅院里拖。
“行了,行了!我自己会走!”
宋澈甩开一众女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送老婆这种事,听起来似乎并不赖。
“哎,我问你们,你们的这位公主,芳龄几许?”
“公主她今年二十二了。”
在当代二十二岁未嫁的女人,要么体弱多病,要么长得丑陋,要么沦落风尘,要么死了丈夫。
“你们公主是头婚么?”
“待闺阁中,守身如玉。”
“身高几许?”
“六尺过半,不到七尺。”
“脾气如何?”
“温柔体贴,落落大方。”
“罩杯多大?”
“啊?何为……罩杯啊?”
“呃,话说快了,这个不必多在意。那她长相如何?”
“这个……”
当问及长相时,她们都沉默了。
看来这位胡族公主长得不太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