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察猜捶胸顿足!
“将军,不好啦,梁人将凉河大堤给炸啦!”
“洪水来了,洪水来了!”
您猜这戏是怎么演的?见十来个兵卒,当着城墙的面,脱下裤子一边撒尿一边喊:
“水淹赤通城咯,水淹赤通城咯!”
“姓宋的,你……你……你辱人太甚!今日……今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给老子备马!”
察猜憋屈了一个月的怒气终于爆发了,转身便要冲下城墙,一旁副将与参谋们的再三阻拦:
“将军不可啊,不可中了此人的奸计!今日他设此戏台,便是为了激你出战啊!”
“是啊将军,阿尔罕大人千叮万嘱过,只守不攻,否则军法处置啊!”
“统统都给我滚开!你们受这窝囊气,我可忍受不了,有血性的将士们都忍受不了!”
察猜推开一切劝阻,真臂高呼:“兄弟们,随我出城与梁人决一死战!”
“吼!吼!吼!”
胡人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宋澈心里暗笑,缩头乌龟终于是要露头了,他偏头与士卒道:“传令炮兵营,瞄准鹿城大门,以我枪响为令,枪响即开炮,不得有误。”
“是!”
不一会儿,鹿城大门敞开并放下吊桥,察猜气势汹汹领兵杀出,他挥舞着大锤怒喊:
“爷爷今日出来了,哪个敌将先来受死!”
“胡蛮修要猖狂,我来挑你!”
吴巍持戟策马而出,大呼着杀向察猜。
“擂鼓助威!”
“咚咚咚……”
厚重的鼓声振聋发聩,交战的将领怒发冲冠!
何为好戏?
这才是好戏!
“胡蛮受死!”
吴巍一戟刺向察猜。
察猜完全不躲,一锤便将长戟拍开,他一只手勒马,一只手锤击,仿佛有无穷力量,才没交手不过三四招,吴巍便被打得连连后退。
“啊!”
察猜劈头盖脸一记重锤,吴巍横戟作挡,哪知力道实在太大,连胯下马匹都跪倒在地。
吴巍咬牙硬顶,却难动分毫。
“吴将军,快快回来!”宋澈手心捏着一把汗,大声呼喊。
察猜这怪物,单臂能举千斤顶,常人岂能与之对抗?
“军师勿忧,我去助吴将军一臂之力!”刘旷手持长刀,策马而出。
刘旷冲至察猜马前,一记上挑解吴巍之围,随后又挥舞长刀,将察猜暂且逼退。
吴巍勒马起立,与刘旷一同分左右两路向察猜进攻。
察猜旋转着手中大锤,如那螺旋一般,搅得沙尘漫天纷飞,以一人之力对战二人,不但不落下风,反倒占据了上风,吴巍与刘旷进不得他身,而他每一锤都能叫人吃力后退!
“给老子滚开!”
最终是蓄力一锤,震得马匹长嘶。
吴巍与刘旷大喘着粗气,只能调转方向往军阵中败逃。
“快,快取好酒来为二位将军解渴!”宋澈命令。
士卒取来两瓮酒,递给败下阵来的吴巍与刘旷,二人接过酒的手都在颤抖。
“军师……那人实在太……太……唉!”
败军之将,岂不懊恼?
宋澈赶忙安慰:“没事儿,没事儿,二位将军已尽己所能,好生饮酒休息便是。”
“喂!你们梁将就只有这点儿本事么?老子都还没发力便败下阵去了?哈哈哈……”得胜的察猜与胡军,气焰好不嚣张。
“嗤……还真让他装起来了!”
姜云天仰头灌下一瓮烈酒,拔剑勒马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