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她风华正茂,现如今的她憔悴羸弱。
“芙儿,茶有些凉了。”她轻声呼唤,有气无力。
隔了片刻。
“咵——”
门轻轻推开,她未抬首,只是一句抱怨:“怎去了这么久?”
那人走到书桌前,用茶壶添了杯热茶,轻轻推至她眼前。
她端起茶杯,小抿了口,轻咳了两声,才说道:“芙儿,夜深了,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
那人却无动于衷,只缓缓拿起一本账单,大致翻阅了两眼,轻声道:“不愧是宋夫人,每一本账目都批注得如此详细——”
“哐当。”
沈文君手中的笔跌落书桌,她颤抖着缓缓抬起头,书桌前站着的正是她日夜思念的男人。
“宋澈……”
“夫人,我回来了。”
她即刻起身,走到宋澈跟前,左手捏着自己的脸,右手捏着宋澈的脸,这份质感与这份疼痛,是真的而不是梦!
她哇的一声,眼泪顷刻决堤,扑入宋澈怀中,用手不停捶打,发泄着两年来所积压的思念。
宋澈紧紧抱着沈文君,忍了片刻终究还是烫了热泪,“对不起,这两年让你受累了……”
热泪相拥了好一会儿,她也哭够了,一抹眼泪展露了笑颜,双手捧着宋澈的脸:“怎么老了这么多啊?”
“老是老……雄风依旧!”
所谓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两年未曾滋润过,田地早已经干涩,今夜怎能不酣畅淋漓?
“哎。”沈文君戳住了宋澈额头,指了指书桌上堆积成山的账本,“上个月的账目还没清查完呢,你可不能猴急。”
不猴急?
宋澈大手一推,将账本一扫而空,随即拽过沈文君,狠狠摁在了桌面上,他犹如一头饥肠辘辘的狼,今夜定要将她吃干抹净。
“不行……”
“难道……日子变了?”
“不是……”沈文君无奈道:“平日里我很少查账的,但近几个月来,好几大笔账目都对不上,咱不能再让这种风气继续下去了。”
听此一言,宋澈眉头一皱,“怎么?咱家的生意还有歪风邪气?”
沈文君轻声抱怨:“说起来还不得怪你么?外出两年都不回家,留我们一群女人操持家业……一个家里要是没有男人,再有钱,再硬气,还不是要遭人欺负?”
“但现在我回来了,那些搞小动作的,歪风邪气的,欺负你们的,都将要倒大霉。”
宋澈这会儿也失了兴致,可他刚想将身体抽离,却发现有人不肯撒手了。
她红着脸,用舌头舔舐柔唇,吐露着炙热芬芳,眼中烧着两团火焰,声音也变得轻嗲:“来……”
瞧她这副欲火焚身的模样,宋澈心中莫名有些发虚,“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清查账单得好……”
她嫣然一笑,高高抬起玉足,搭上宋澈肩膀,又轻轻拔下发簪,头微微一晃,长发披肩而下,半遮俏丽容颜,她一层一层地揭开伪装,直至将所有曼妙展露而出。
谁说田地已干涩?简直泛滥成灾。
“宋郎。”
她娇媚轻唤,酥到了骨子里,她含着手指,高高扬起,又倾吐一句:“先查验完奴家,再清查账单也不迟呢。”
原来她也已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