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善点头:“是。”
齐平眯着眼睛:“那后来,智嵬为何离开了禅宗?”
闻言,智善叹息一声,摇头道:
“此事……说来并不光彩,智嵬为人孤僻,性子偏激,在寺中多年,屡屡与人交恶,故而,虽其修行天赋颇佳,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许是心中不平,当年曾偷偷潜入寺内盗读武技,被当年还是执法长老的空寂师叔发现,逐出师门。”
原来如此!
齐平脑海中,迷雾散去,终于解开了心头疑惑,当初在诏狱,审问妖僧时,他便很奇怪那和尚怎么确定佛贴气息源于空寂。
却不想,竟是还有这一遭背景故事。
唔,这么说,智嵬告诉我这一切的行为也有了解释。
一个是他性格如此,既然自己废了,便拖人下水,第二,则是他与空寂有过节……齐平恍然大悟。
旋即,又意识到第二个问题。
“所以,两人是相识的……可我去净觉寺查案时,曾当面问过空寂是否知晓‘智嵬’此人,回答是不知……
忘了?不,一名神隐境记忆力不会这么差,而且,智嵬在金光寺修行那么多年,后被逐出,岂会忘记?”
齐平思绪闪烁,眸光陡然锐利:
空寂在说谎!
“齐施主?”旁边,智善见他走神,呼唤了下。
齐平回神,面色如常,笑道:
“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些事,恩,多谢大师解答,没有其他问题了,不过二位可能还要稍坐一阵,我得去禀告上级,才好放二位离开。”
“阿弥陀佛,”智善并不异议,只是犹豫了下,问道:
“敢问,我那师弟如今……”
“死了。”
智善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
院外,齐平走出,守门锦衣忙关上大门。
余庆看了他一眼:“如何?”
齐平严肃道:“有些收获,我得去见下司首。”
余庆点头,并未跟随,二人虽是直属上下级,但齐平身份特殊,两人日常相处更像是平等的同事。
齐平一路抵达后衙,没用通报,直接进门,就看到杜元春坐在亭中,正与几名锦衣交谈。
见他来了,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齐平自顾自在旁等着,望着那池水中枯萎凋零的荷花,无聊地欣赏金鱼。
不多时,杜元春处理完公务,命其余人离开,才问:“如何?”
似乎,他已知晓齐平去做了什么。
“空寂说谎了。”齐平走过去,认真道。
“哦?”
等齐平将智善的话转述一番,杜元春面露思索之色:“你怎么看?”
师兄你自己不会思考吗,不要把小弟往死里用啊……齐平吐槽,想了想,认真说:
“智嵬的举动这下合理了,空寂故意说不认识,态度值得玩味,肯定不会是忘了,所以要么觉得我们查不到他身上,试图隐瞒自己的存在,要么,是想把我糊弄走,并不在乎我们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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