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朝廷说威武国公不轨,要趁着京都的乱子举事,才放出许多虚假的说法,蛊惑人心……”
另外一名酒醉的客人嗤笑: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依我看,齐爵爷可未必真死了,他那么大本事的人,妖族都败了,会稀里糊涂就没了?”
坐在他旁边的同伴拉了他一下,低声说:“莫谈国事。”
醉酒客人一个激灵,却还是嘴硬道:
“我又没说什么,齐爵爷可是英雄,没准就大难不死。”
旁边的客人没有接有关北境的话题,而是道:
“那些大事与我等何干,要说,还是今年的恩科要紧,朝廷此番空出来不少位子,嘿,要说北方的学子运气太差,恐怕要错过了。”
景帝上台,势必要清洗掉一大批官员,培植嫡系,这个过程可能要持续几年。
为此,早些日子便传出今年要加一次科考,这也是齐平扮做书生的原因之一,更合理。
“说起这个,这阵子倒了多少犯官?诏狱里恐怕都塞不下了,三天两头的抄家,连吏部尚书都进去了,嘿,又是不少官宦人家妻女充入教坊司,若能找找关系,进去才好,像是张谏之的女儿,京里有数的大家闺秀……”
众人说起这个话题,彼此露出笑容。
也有一些人心中叹惋,但并不敢表现出来。
齐平眼前浮现张小姐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个端庄大方的女子,如今竟也要沦落风尘了么。
物是人非。
齐平强挤出笑容,装作对犯官女眷颇感兴趣的模样,加入了讨论,很快与这些人拉近了距离。
并旁敲侧击,打探京中消息。
这烟花之地,永远是情报最灵通的地方之一,齐平此来的目的,便是打探情报。
果然收获颇丰。
比如朝堂哪些人起,哪些人落,大部分犯官被关押在诏狱,尚未问斩。
禅宗正在大兴土木,扩建净觉寺。
书院情况不明,只听说封山了,除了必要物资,进出皆受到极大限制。
其余势力,市井中所知不多。
令他欣慰的是,齐平得知齐姝在新年当日,便被接去了道院,因为涉及到“齐爵爷”,所以消息传了开来。
此外,最让他注意的,便是镇抚司的变化。
“听说新上任的镇抚使乃是都察院的副都御史朱大人。”一人语气复杂:
“因为杜贼的缘故,在对整个衙门进行清洗,不少跟随杜贼的人,都倒了霉。”
“怪不得,最近没看到那帮锦衣了。”有人恍然。
副都御使……齐平在脑海中回忆了下官员名单,锁定了一个名字:朱温。
他对这个人有些记忆,当初“叛国案”中,齐平遭到都察院弹劾,其中主力就有这人。
清洗镇抚司……齐平心头猛地一沉,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递过去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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