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际上,朱重八的胆子哪里有那么大啊,就算奇案来投诚的人不会立即弄死自己,但人家也有可能是奸细阿,这般不小心,脑袋这些事情就容易不保,特别是在这个局势、场面都不明朗,还没有打开的时候,这样做的确是很危险的。
再怎么信任,也是需要有限度的,即使那名投诚的人在事后知道了其中的内幕,那也不会觉得羞愧,也不会认为这是朱重八对他的不尊重,反而还可能会认为,他是一个有胆识,又足够严谨的帝王,对他更加的死心塌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择良木而居嘛。
“没有,张士诚就算再傻乎乎,也不会做到这一步。”苏择东摇了摇头,接过下人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捧着的托盘上,为他递过来的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道:“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大度,你也只猜对了一半。”
张德兴在内心中已经分析出苏择东话中有话的内涵了,却不敢确定,毕竟做主子的心思,自己这些做属下的,是不应该随便乱猜的,这是规矩,也是人之常情,则询问道:“哦?小人只是猜对一半?此话内有很大的玄机啊!”
“哈哈哈,德兴啊,你心中的那点小心思,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人家谦虚的做人了,苏择东这个做别人主子的,再不肯定别人的功劳和本事的话,也确定是不近人情了,“你这个人,可精明着呢,今儿这些事情啊,我就不想说得太透了,就让你说说,大胆的说说,到底所谓这其中有何事!”
苏择东的话,让路过庭院的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听得一头雾水的,这其中也有着鬼兵队的情报组组员,他们也是皱着眉头,心中泛着嘀咕的,想来他们手头上的资料和情报已经足够多了,却听不出苏择东的话语当中,到底在跟张德兴表达什么意思啊。
旁人不清楚,而他张德兴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因为他和苏择东的思维和想法才算得上的在同一条线上的,则换一句话来说,张德兴智商和思维灵敏度根本不在苏择东之下,在人情世故这一方面,甚至还要比苏择东更胜得一筹才是。
“那张士诚,可是正在放缓对苏堂主的打压了。”两人一走进东振府的会议厅当中,张德兴的嘴巴就很难再停下了,道:“这件事情可真的变得有趣起来了。想来,用苏堂主的话语来说,对方开始走迂回路线了。”
“咳咳,纠正一下,是糖衣炮弹,糖衣炮弹更为准确一些。”苏择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头皱了皱,有接着道:“其实,你说是走迂回路线,也的确是没有差错,毕竟他是想从刘副堂主的头上,做一些文章不是。”
“想得到,想得到,张士诚估计也在为昨夜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做一些挽救吧。”张德兴放下手中的文案,毕恭毕敬地站在苏择东旁边,等着他手中的茶喝完了之后,立即将其满了半杯,“这么说来,诚王的愿望,今夜估计是要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