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祐杬受封兴王前去安陆州就藩的时候,这位皇帝陛下那个时候还是個半大孩子。
朱祐杬看着热情无比的侄儿,一颗心却是提了起来。
“你这孩子幼年失怙,也真是不容易啊!”
感受着皇帝陛下的热情,朱惟焯也稍微放开了胆子。
朱祐杬自然不可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参加。
唯独只有兴王朱祐杬抵达京师的时候,朱厚照再次降阶而迎。
等朱惟焯局促不安地来到近前,朱厚照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然后老气横秋地开口道:“惟焯啊,这一路颠簸可辛苦?”
皇帝陛下这话的意思,正如谷大用所说的那般。
说实话,他虽然是朱厚照的亲四叔,但是二人感情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深厚。
君臣二人继续闲聊了一阵,然后朱厚照就去处理政务了。
偏偏朱厚照表现得极其热情,不但将阶相迎,而且还设了晚宴专门宴请他们一家人。
“京城确实是太冷了,不过臣的封地也好不到哪儿去,已然习惯了。”
“继续进学修德,朝廷需要你们这些才俊!”
看来这位陛下已经下定决心,引宗室势力入朝了!
“臣定牢记陛下教诲!”
谷大用领着朱惟焯前去休息,路上面无表情地低声道:“殿下,继续保持下去,陛下对您感观很好。”
守礼仪知进退,更为难得的是他才一个半大孩子,确实是少年才俊。
毕竟这位,可是他选定的藩王宗室代言人啊!
“紧张什么?”
听到这话,一旁谷大用总算是放下心来。
“有什么是朕能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朕能帮忙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正德皇帝陛下最烦儒家那一套礼法,他也懒得去计较自己和朱惟焯谁辈分高。
他年纪比朱惟焯大,所以直呼其名也没什么问题。
此话一出,朱惟焯顿时心中一惊。
“切记老王妃的教诲,不要做出头鸟,待得宗室大会时,更是要牢记此事!”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陛下这架势,当真是想要引宗室入朝,然后让我做这个出头鸟啊!”
兴王妃蒋氏也是满脸愁容,她虽然是武将之女,但自幼聪慧所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颇有几分政治智慧。
“陛下有心引宗室入朝,对抗把持朝政的文臣缙绅,那也不可能让所有藩王位列朝堂,这只会导致朝堂大乱。”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选出一两位藩王留在京师,授予虚衔官职,参与朝政。”
“王爷是陛下的亲四叔,而且一向贤名在外,自然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兴王妃苦笑着分析出了缘由,听得朱祐杬额头上都溢出了冷汗。
“与其滞留京师为官,跟那些文臣缙绅勾心斗角,本王更想陪着你们安度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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