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着急吗?”朱厚照意味深长地斜睨了陈宽一眼。
“奴婢只是银作局的一个采办,前些日子被刘大珰找上,他看重了奴婢出入宫廷的便利,所以威逼利诱奴婢去做了一件事情!”
陈宽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出手捞一把中山侯,于是带着这人证来到了皇帝陛下面前。
到底是放,还是杀?
这是什么行为?
舍己为公,家国大义啊!
朱厚照合上书本,望着《帝鉴图说》那四个字怔怔出神。
“老奴僭越了!老奴该死!”
刘健、马文升和张敷华这三位元老重臣他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
但是他们敢擅闯宫禁吗?
陈宽作为汤昊的政治盟友,原本以为杨廷和的出手相助,已经促使皇帝陛下回心转意了,中山侯可以逃过一劫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事实并非如此。
“朕若失了中山侯,无异于自断一臂,别说收拢其他兵权了,就连京军兵权也会重回文臣缙绅手中,对吧?”
你杀娈童也就罢了,咋还能指着皇帝陛下的鼻子怒骂天子呢?
连带着先帝爷都给骂进去了!
大不敬!
砍你的狗头!
但是杀吧,那就更不合适了。
后者立马吓得身子发颤,立刻跪倒在朱厚照面前叩头求饶。
“细作?”朱厚照放下手中的《帝鉴图说》,“谁的细作?”
朱厚照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然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陈宽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将小宦官押了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宽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迹,朱厚照这才摆了摆手。
陈宽笑而不语,只是给了这小宦官一记凌冽的眼神。
“行了,朕知道你的忠心,朕也知道现在绝不能失了中山侯。”
他们要先“存身”!
是以中山侯的行为,就显得更加高尚可敬了。
内廷里面就是如此,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再正常不过了。
放吧,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中山侯确实有些过分。
小宦官事到如今自然不敢隐瞒,遂将刘瑾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是以双方在廷议的时候争吵不休,最终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皇爷饶命,饶命啊!”
陈宽又是宫里面的老人,自然也习惯了,懒得再苛责什么,只是给这两个东厂西厂的头头安排了几个任务。
因为刘瑾再次被敲打,所以谷大用、马永成这些太监又重新倒向了陈宽。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陈宽再次掌握了刘瑾勾结李东阳的罪证,并且还是确凿的证据!
小皇帝始终高坐在月台上面不开口不表态,这就更是耐人寻味了,群臣都不知道皇帝陛下对于中山侯的态度,一时间各种言论甚嚣尘上,大有一副愈演愈烈的架势。
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忍不住提醒道:“皇爷,罪证确凿,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汤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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