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际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希望他们此时见朱元璋。
因为此时的朱元璋正在气头上,万一不高兴将你们给咔嚓了,想哭都没地方哭。
但是王新际却忽略了詹徽与鲍招此刻的心情。
他们手里可是拿着要命的东西,万一被朱元璋先一步得知了这个东西,斥责他们都算是轻的。
“不行,吾二人必须要面见皇爷,迟恐不及!”
詹徽继续说道。
“好,二位大人先等着,某去禀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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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徽与鲍招目送王新际进入奉天殿。
一盏茶后,就在詹徽与鲍招等的心焦不已时,王新际才姗姗走了出来。
“皇爷让二位大人进去!”
王新际打开奉天殿大门说道。
“多谢王公公!”
詹徽与鲍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联袂走进了奉天殿。
奉天殿内,朱元璋脸色阴沉的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案牍上是杂乱无章的奏折。
“臣詹徽拜见皇爷!”
“臣鲍招拜见皇爷!”
詹徽与鲍招同时行礼。
“好了!”
朱元璋脸色阴沉的摆了摆手:“虚礼就不用了。”
“你们二人来此做甚?”
詹徽与鲍招对视一眼,同时取出一份奏折。
詹徽说道:“皇爷,濠州通判送来一份奏折,臣等觉得关系重大,因此前来呈报皇爷。”
“濠州?”
听到是濠州送来的奏折,朱元璋脸色再变。
“你们先看看这份账册。”
朱元璋将案牍上的账册拿了起来,扔到了詹徽面前。
詹徽急忙捡起,看了起来。
越看詹徽越是心惊,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汗水已经打湿了官袍。
账册看完,詹徽仿佛石化一半呆立原地,就连鲍招将账册从其手中取走都未曾察觉。
然而鲍招看过账册之后,与詹徽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
完了,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与之前他们收到的奏折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是这账册更加详细。
陈亮记录了濠州知府吴德与凤阳知县张乐清这些年来如何勾结士绅强取豪夺百姓田产,如何贪墨银两,甚至是克扣抚恤金的经过以及数额写了个清清楚楚。
尤其是濠州知府吴德,他竟然暗中派人经营酒楼,更是违反了大明律。
他们拿到奏折第一时间便是来求见朱元璋,为的就是先一步承认错误,免得被朱元璋得知之后拿他们开刀。
没想到他们来的还是迟了,同时也在心惊锦衣卫的办事速度。
“臣等有失察之责,还请皇爷责罚!”
詹徽与鲍招同时跪倒在地。
“失察?”
朱元璋一拍案牍,愤然起身:“一句轻飘飘的失察就能掩盖你们的过失吗?”
“詹徽,你作为吏部尚书,六部之首,是如何考察官吏的?”
“难道每年的考核你都不过问吗?”
“还有鲍招,你作为都察院的最高长官,难道就是聋子瞎子吗?”
“咱撤了御史台,设立都察院就是为了让你监察百官,难道你就是如此办事的?”
“你们知不知道,由于你们的疏忽,害的多少百姓妻离子散?”
“一个七十岁老人,他的两个儿子都为国尽忠了,非但未得到任何的抚恤金,还得亲自上街卖菜勉强度日。”
“作为百姓的父母官,难道你们的良心就不痛吗?”
“臣等万死!”
詹徽与鲍招同时磕头,向朱元璋请罪。
“万死?”
朱元璋陡然拔高了声音:“你们就算是死一万万次,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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