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被彻底的激怒了,挥手直指雨田,怒声呵斥道:“大胆!尔不过一个被去了势的阉人,安敢胡乱攀咬当朝官员!老夫乃是为国事而来,为大明朝的千秋万年社稷而来。尔乃内宦,何以有胆阻拦老夫去寻陛下,尔是要阻断内外吗!”
一旁百无聊赖的赵勉淡淡的转头看了一眼刘三吾,眉头不由的莫名皱起。
中极殿前的另外几名太监,则是怒目瞪向刘三吾这个一上来便乱扣帽子的老倌儿。
雨田亦是冷冷的哼哼了两声。
“刘舍人当真是好气魄,比着赵尚书都要官威深重啊。咱不过是如实说来,便被刘舍人扣了顶阻断内外的罪名。”
说到此处,雨田语调猛然一起,再不复原本那阴柔的模样,中气十足森严喝问道:“刘舍人当我大明是前唐嘛!刘舍人是当我大明皇帝陛下是那等纵容内环阻断内外的君王嘛!”
骂完之后,雨田背起双手,踱着步子在中极殿殿门前来回徘徊着。
随后定住脚步,目光阴沉的盯着刘三吾:“刘舍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要诬陷我大明的皇帝陛下吗!”
“你!”
“你……”
刘三吾那知晓这等小小太监,竟然胆敢如此强硬的回击自己。
一时间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伸出的手臂不住的颤抖着:“好你个阉人!老夫定要在陛下面前弹劾于你这狗奴!”
雨田猛的一挥手,阴森森的盯着刘三吾。
直到刘三吾脸色铁青的,面对着阴森的目光时,不由的退后了两步之时。
雨田幽幽道:“咱是陛下的狗,是太孙的狗。陛下是天子,太孙是真龙子嗣。陛下说得咱是狗奴,太子说得,太孙也说得。刘舍人是何身份,竟然也能说得?”
这个罪名,已经远超先前了。
原本就不想入宫的赵勉,这时候终于是不得不出面,挡在了还要继续开口的刘三吾面前。
赵勉脸上带着苦笑,朝着雨田拱拱手。
“大监多多包涵,刘舍人不过是忧虑今日东城书报局动乱之事,心急之下,急于求见陛下,方才言辞有失,万万不敢有亵渎僭越之意。”
雨田哼哼了两声,看向赵勉。
却是拱拱手,露出一抹笑容:“还是得赵尚书会说话,也难怪赵尚书是尚书,掌着我大明朝的钱袋子。”
这话就挤兑的被赵勉挡在身后的刘三吾,更加的恼火了。
然而,赵勉的一只手已经是背在伸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口。
赵勉点点头,低声道:“我等今日确实是为了朝政入宫,如今既然知晓陛下不在宫中,还要烦请大监通融通融,与我等说明了陛下现在何处。”
说完之后,赵勉立马又补充道:“我等绝无窥探天子行在之意。”
雨田哼哼了两声,明显脸色愈发的好了起来。
他挥挥手摇摇头:“不怕与赵尚书揭自家的短,今日一早太孙便请了陛下出宫,却就是不曾带了咱,咱如今属实不知晓陛下和太孙在何处。”
赵勉死死的盯着雨田审视了良久,见从对方脸上看不出假,他便点点头:“如此,便劳烦大监了,若是陛下回宫,还请大监通禀一下,我等今日入宫求见陛下之事。”
雨田忙不住的点着头:“一定一定,赵尚书的吩咐,咱自是要办好的。”
中极殿广场上。
刘三吾火急火燎的赶入宫,此刻耷拉着肩膀缓步出宫。
赵勉跟在身边,轻声道:“陛下所在,看来是有意隐瞒了的,今日说不得亦是要坐观壁上,袖手旁观的意思。”
刘三吾回头看了眼巍峨的中极殿,冷声道:“今日之辱,老夫必要寻回!只是眼下,还需尽快找到陛下为好,叫人在城中寻找,城外也不要放过!”
赵勉点点头。
不由的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湛蓝的天空。
“老倌儿属实该死!”
中极殿点,一名没品级的小太监走到雨田的身边,低声的对着中极殿广场上刘三吾的背影低骂了一声。
雨田却是挥手转身,重重的抽在了那小太监的脸上。
“放肆!”
“没规矩的东西!”
“朝中大人们也是你能够置喙的?”
一巴掌,那小太监顿时就留下泪来,却怎么也不敢哭出声。
又有人上前,将落泪的小太监拉走,随后到了雨田的身边。
“雨公公,今日与那刘舍人争夺,恐怕他往后不会罢休的。”
雨田深深的望了一眼刘三吾的背影,转过头对着来人笑了笑:“想要打探了陛下的行在,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太监附和着说道:“总有人是不懂规矩的。”
雨田冷笑着:“太孙今日叫咱留在宫中,便是为了看住皇宫,挡住这些人。传下话去,告诉了宫里的人,嘴巴都给咱关紧了,若是传出去什么话,咱回头便与孙总管禀告了,打杀莫怪。”
“小的们自是知晓的。”
“小的们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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