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最基层的统治和治理,从千年之前就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邹学玉想要做一件所有人都没有做成的事情。
他希望自己执掌下的南直隶,直隶总督衙门的权力能直接延伸到每一个府县的每一个乡镇。
这需要庞大的权力和资源去做。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邹学玉一个人在都察院拥有了一间专门用来存放弹劾奏章的屋子。
国朝如此殊荣,独邹学玉一人拥有。
朱标很是忧愁。
他清楚邹学玉是个能做事的人,可地方上的矛盾一直不解决,已经开始影响到很多方面了。
南直隶的事情还没有头疼完。
朱标又要头疼西部铁路的建设问题。
那条需要千万钱粮投入的大工程,虽然已经开建,可是所需的海量物资都需要在整个帝国内部调运。
朝廷解决了地方百姓不满铁路过境的问题,但又有另一个此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出现。
地方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开始争夺铁路必须从自己境内过境的权力。
为此,矛盾已经上升到陕西道有两个临近的县,县令带着官府差役和百姓,在边界上私自斗殴。
这还有官样吗!
一县父母官,带着自家百姓和隔壁县开干。
要不是那个可怜的知府跑的衣服烂了、靴子丢了,带着兵马过去将局势控制住,指不定会造成多大的伤亡。
可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出,就必然会有第二起。
消息传回京师,太子爷震怒,下令彻查。
最后查出来,工部有个蠢货,竟然将朝廷会在西部铁路沿线增加投入,调动地方百姓生产,将当地的产出通过铁路和河运售往别处,增加地方收入这等消息给传了出去。
朝廷这两年有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
那就是,哪个地方的经济搞得好,百姓吃得更饱穿得更暖,财政收入还能同步增多,那么就必然会被吏部选中,给予上评,获得升迁。
朝廷要以经济发展为考评核心条件。
当西部铁路沿线官员们听到铁路沿线会得到朝廷投入,提高当地经济水平,那可不是一下子就争起来了。
愤怒的太子爷自然不能姑息。
工部那个蠢货,被调到了工部名下的某个工业群里。
听说,好像是要去琼州府那边的铁矿上当差做事。
而西部铁路沿线的官员们,也收到了朝廷最为严厉的警告。
谁要是再敢带着百姓干仗,谁就自己回家种田去吧。
如此,才算是稍稍的平息了西部的官场纠纷。
但私下里,那些人觉得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
于是各种诋毁对方,又在朝中疏通关系的事情,便层出不穷。
虽然都是为了升官,可也是为了让本地经济发展,朱标这时候也没法子一刀切不许他们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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