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宣府镇北侧山峦尽染,一片红黄斑斓。夕阳照耀之下,甚为辉煌灿烂。
宣城北城门外,马蹄轻响声中,张延龄一行抵达宣府北城门外。这座北方边镇重镇,向北的一侧格外雄伟高大,像是一道巍峨的高墙一般耸立。
高达四丈有余的巍峨城墙,夯土墙壁上甚至都长着一撮撮的青草和爬藤。裸露的墙面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烟熏火燎的痕迹。以此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多次残酷的战斗。
自蒙元北迁,鞑靼人以及蒙元余孽的其他兵马便从未放弃过对南方大明的滋扰。宣府更是因为距离京城一步之遥而成为重点袭扰之地。大大小小发生在宣府各地的战斗不计其数,攻到宣府城下的战斗也有不少,所以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见证了那些残酷的战斗。
张延龄策马立在宣府北城门外,分明从高高的城楼和斑驳的城墙上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这是真正的,经历过血与火战斗的百年古城的肃杀之气。
同时张延龄也看到了高大城楼下,巨大的丧字白灯笼在飞檐下随着秋风摇晃着。两根巨大的纸皤竖在城楼两端。张延龄知道,朱厚照驾崩的消息已经传递到边镇各地了。
“来人,前去叫开城门。就说,大明靖海王张延龄回京奔丧,途径宣府。今晚要在宣府过夜。”陈式一道。
两名骑兵沉声应诺,策马想着高大的城门方向缓缓而去。他们在城下刚刚勒马站定,尚未和城头守军进行对话,便听得城门哐当打开,吊桥轰隆隆的放下,从城内飞驰而出数十骑来。
陈式一霍世鉴等人甚为惊讶和诧异,忙阻止人手护卫张延龄。却听疾驰出城的骑兵之中,最前方一名身材瘦削,全副武装,年约四十多岁的马上男子遥遥拱手高声大叫。
“是护国公张公爷一行大驾么?可终于到了,让卑职等的好生心焦啊。”
张延龄的大笑声传来:“永胜兄弟,别来无恙。”
来者正是赵永胜,他带着手下将领策马飞驰到张延龄面前,滚鞍下马跪地向着张延龄磕头。跟随他前来的宣府众将,也都纷纷下马磕头。
“卑职赵永胜,给护国公磕头了。”赵永胜激动的道。
张延龄连忙下马搀扶,哈哈笑道:“永胜兄弟,为何这般客气。磕头作甚?自家兄弟,没得折煞我。”
赵永胜笑道:“卑职给国公爷磕头,天经地义。既是上官,又是救命恩人。国公爷受之无愧,何来折煞之说?”
一旁陈式一呵呵笑道:“赵将军,莫要国公爷国公爷的叫了,皇上新下的旨意,我家国公爷现在已经是我大明靖海王了。”
赵永胜闻言一惊,大喜道:“哎呦,恭喜恭喜,永胜孤陋寡闻,竟不知此事。冒犯靖海王了,冒犯了。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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