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吓得一哆嗦,看着徐延德愤怒的眼睛,小声道:“兄长,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我看你是活腻了。敢戏耍我定国公府?说好了今年春天办婚事,现在你缩着头当乌龟,皇后娘娘也不见出来说话,你那大哥也不见登门。这是几个意思?”徐延德怒声说道。
“前几日我见到英国公问他,他说,他是媒人不假,可是也得你张家人请他登门择日才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悔婚?嗯?是不是觉得我妹子脾气坏,反悔了?我可告诉你张延龄,这门婚事现在尽人皆知,你若是悔婚,让我定国公府丢了脸面,我管你是谁,定不会饶了你。你最好给我想清楚。”
徐延德的口水喷了张延龄一脸。说到后面,居然有伸手往腰间刀柄上摸去的趋势。
张延龄听了他的一番怒骂才明白,这才是徐延德前来的目的。已经三月份了,之前纳采的时候说好了今年春天要择期和徐晚意成婚的,可能到了三月中还没动静,徐家上下觉得有些奇怪。加之自己这几次拒绝邀约的事情,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嫌弃徐晚意脾气古怪而反悔了。徐延德这才上门堵自己,要个说法来了。
明白了这一点,张延龄反倒松了口气。看来徐晚意还算知道好歹,上次那般欺负她之后,她居然能隐忍不说,倒也是意外。事实上那次打屁股强吻事件之后,张延龄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毕竟那种行为甚为不堪,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只是当时被徐晚意气的够呛,她居然拿谈如青的安危来威胁自己,自己才忍不住侵犯了她。但其实那么做多少有些令人不齿。
张延龄对徐晚意的态度便是,他想着既然双方都只是一场利益上的联姻,便没必要撕破脸皮。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保持距离为好。起码当做普通的朋友相处,相互间不要发生冲突。这样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但是自己那么对她一番凌辱,今后恐怕会被徐晚意敌视,这并非自己的初衷。
至于成婚的事情,张延龄其实并没有忘记,阿秀其实也提起过好几次。只是他确实并不想这么快便陷入这场尴尬的婚姻之中,所以选择了无视并且拖延。张皇后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恐怕也还没恢复过来,所以她可能也一时没有想起这件事,也没有提及。大哥张鹤龄更是不可能去催促自己成婚。所以张延龄便一直装糊涂,挨的一时是一时。
张延龄总觉得,自己如果成婚了,恐怕便永远的失去谈如青了。在天气变暖之后,张延龄几乎每天都派人去谈家大宅去打探消息,看看谈如青有没有回来。眼下已经快三月中旬了,谈如青依旧没有回京城。张延龄想,就算和徐晚意成婚,起码也要等到谈如青回来,跟她最后见一面说清楚,这也是对谈如青的尊重,对这段感情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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