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
她才真的对自己心服口服,将自己当成了她千挑万选的夫婿。
于是二人相拥良久。
沈烈才强忍着小腹的酥麻,柔声道:“静儿,我对不住你。”
佳人却好似八爪鱼一般死抱着他,轻柔的应了一声:“嗯……静儿愿意的。”
随着她惬意满足的闭上了星眸,那动人的身子在沈烈怀中又扭了扭,沈烈便不由自主的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理智再次被热血淹没。
不管了!
炽热的身体再次升温,沈烈放手为之,轻轻将她的儒服扣子解开,让她的绵软弹跳暴露在视线中,然后便含在口中轻轻吮吸着。
“哦……”
随着佳人星眸再次微闭,发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呢喃,荡人心魄的**滋味再次传遍全身。
傍晚时分。
内廷。
肃穆静谧中。
忙碌了一天的冯保从成堆的奏折里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还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虽然累,可是冯保的心情还算不错,这些日子以来,随着皇上和太师之间的僵局有些软化了。
他这个夹在中间的内廷大总管好过了一些。
活动了一番筋骨,冯保又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了一份内阁发来的条陈看了起来,苍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又是一件令人心烦意乱的事。
张居正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强力推行他的新政。
这一次张居正将刀子挥向了内阁,六部,京营,还有京城大小衙门里的冗员。
平心而论。
这确实是一条好政策,如今这个年月,衙门里的冗员实在太多了,齐楚浙党,东林党都一个劲的往衙门里塞人。
可读书人要体面,就算要扶持党羽,往各大衙门里塞人也要顾忌一下脸面,裁就裁了。
可真正难办的是京营。
“京营。”
一想起乱七八糟的京营,冯保便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京营里面比六部还乱呢!
多少年了呀。
什么皇亲国戚,勋贵之后,权贵的亲朋好友们,是人不是人都往京营里面塞,喝兵血的,吃空饷的……
太多了!
可这个盖子谁敢揭?
张居正是急于新政,为朝廷,为户部减轻负担,可这一次连阁臣们意见竟然也不一致了。
次辅张四维破天荒的头一回投了反对票,首辅,次辅意见不合,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这意味着什么?
这非同寻常的危险气味,让冯保心情变得凝重起来,坐在椅子上沉吟了良久,最终还是将这内阁的条陈搁在一旁。
最终这位内廷大总管下定了决心,这个条子他不能批!
“留中不发。”
此时一个小太监抱着一卷圣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圣旨搁在了冯保面前,然后低低的唤了一声。
“老祖宗,陛下有旨意了。”
冯保将圣旨拿起来看了看,又是一份人事任命,任命东厂理刑千户沈烈为通州仓场衙门水陆转运大使。
冯保手捧着圣旨,不禁有些茫然,皇上让沈烈去通州仓场衙门做什么,这是要查漕粮的亏空么?
想了想。
冯保便挥了挥手:“批!”
随着鲜红的玉玺盖了上去,小太监又捧着圣旨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
便宜坊三楼雅间里。
软玉温香之中。
沈烈已经整理好了衣衫。
便尴尬的看着佳人低着头,那修长的美腿紧紧并在一起,用一个别扭的姿势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那俏脸上明艳俏脸上,惊心动魄的红潮尚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