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某些商人背后有达官贵人撑腰,但是在明面上,也是不敢乱来的。
要遵守法律。
当然了,很多人是有办法不触动法律,让某些商人倾家荡产的。但是这种最少保证了某些人不能做得太过分。实在不行,一些商人也可以认输离场。将产业卖了,做富家翁去。
一般都不会有人敢赶尽杀绝的。
毕竟,朝廷在这里看着的。
即便是这种有限度的安全,已经让很多商人很满意了。在很多事情上也就大胆多了。
这种会馆也就应运而生了
毕竟古人在官场上抱团,在生意场上自然也会抱团。大家建立一个会馆,算是联络感情,在北京落脚的地方。这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随着南北战争的开始,这些会馆生意也一落千丈了。
毕竟大明很多地方与北京已经不通商路了。
会馆的繁华也就不在了。好在北京的生意好做,商业繁华,很多支持会馆的商人,也亏得起。只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赵宗寿以商人的名义住宿之后,这才打听一些这西南会馆的背后的主人。
西南会馆的背后老板姓白,乃是沐家的家将出身。
派到北京主持生意。
南北开战之后,就滞留在这里了。
毕竟西南本来就是偏远地方,与北京的商业往来也少。而且沐家影响力覆盖西南,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广西地方,很难说是西南。奈何广西没有单独的会馆。除非他愿意去广东会馆,而且广东会馆也愿意接纳这个广西人。
只是赵宗寿心中觉得有些不安,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来北京是沐家接待的。
只能装作仰慕已久的神色,对会馆的管家问道:「不知道白先生,而今可有空,能不能见上一面?」
这个管事对赵宗寿的问题一点也不意外,说道:「不巧了,你有所不知,而今朝廷有一件大事,我家主人被请去辽东会馆商议大事了。」
赵宗寿心中暗道:「这家明明背靠沐家,却将北京这边称为朝廷,可见北京朝廷在治下还是很得民心的。」立即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有什么大事?」
这个管事说道:「你问别人,别人或者还不知道,但是咱家是什么门第,这事情恰好知道。不是别的事情,就是朝廷筹款的事情。前番打了胜仗,花得钱海里去了。朝廷没钱了,其他人都提议加税,唯独何首辅力排众议,说即便是加税,也要想办法与下面人通通气。所以,这才召见城中有钱人筹码什么议会。总之,是掏钱的事情。」
「这不是摊派?」赵宗寿说道
「与摊派不大一样。」这个管事说道:「朝廷说要自愿,不想拿钱可以不出。不过,我估计有很多人都愿意拿钱,据说一个议员,已经炒到了这个数字。」
这个管事伸出一根手指。
赵宗寿对此并不意外,只觉得是卖官了。毕竟自古以来朝廷敛财的手段,也就那些而已。说道:「一千两?」
管事笑而不语,只是摇摇头。
赵宗寿大吃一惊,试探道:「一万两?」
管事说道:「不,是十万两。」
赵宗寿说道:「怎么可能?」
须知,贵州一省的赋税,估计也没有十万两,而今这里一个议员就有十万两了?
管事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来北京,不知道北京的钱多。现在来北京做生意,是来对了。而今天下,也就北京能够大把的赚钱了。」
赵宗寿送走了管事。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了。
一个议员就是十万两,不多,只要几十个议员,不就几千万两了。有这么大一笔钱,砸都能将南京给砸死。这一战,岂不是北京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只是他依然不相信,北京商贾有这么厉害的财力?
其实赵宗寿还是小看了现在战争的花销,河间之战,前后花了一千多万元。这几千万元,怎么可能包打天下。而且,北京是钞票普及最好的地方,虽然大家都习惯称两,其实他们说的两,是纸币的元。
而且,有一点也传错了。
那就是议员并不是拿出十万元,而是必须购买十万元的国债。
朝廷不是无偿拿钱的,是借钱,还是有
利息的。
虽然何夕之前已经试行过国债了。一直运行良好。很多人在国债上也赚了一点小钱,但是他们依旧不相信大明朝廷的信用,他们宁愿将国债当成摊派来看。